沈淮坐车回到新津县城关镇,熊黛妮的电话还没有打过来,他也没有辙,总不能去新津县迎宾馆去找人。
出车站往南不远,是新津河,由於穿过新津城区的缘故,河两边的绿化不错。
正值新柳吐绿的季节,天气也好,不少人在河边的绿地里闲逛,沈淮在街边买了份报纸,刚找一处石凳要坐下来,熊黛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淮告诉她地方,让她过来。
跟所有偷情的人一样,熊黛妮也难免临阵生怯,也难免冲疑、犹豫,在电话里声音糯软的说道:“一大群人在这边开会,我走不开啊,要不我们以后再见面吧……”
“我说了一堆谎话,把杜建他们几个甩掉,坐车回来,就为了跟你见一面、说几句话,没见到你的面,我就回去啊?”沈淮装可怜的说道,怎么也要先把熊黛妮骗出来再说。
“嗯,你等我,不过说好了,就跟你见个面,我等会儿还要赶回来聚餐。”熊黛妮犹不放心,在电话里要跟沈淮谈妥条件。
“就见个面啊,你还干什么啊?”沈淮笑着问道。
“呸。”熊黛妮在电话里轻呸道,就挂了电话。
想着熊黛妮娇憨美艳的样子,沈淮心荡魂迷,坐在石凳上,报纸也看不见进几个字。
新津县迎宾馆离这边不远,走过来也不用几分锺,沈淮等了一会儿,就见穿一身洋灰套装的熊黛妮站在路边往这边张望。
沈淮朝熊黛妮走过去,她看到这边,又忙示意往河岸边走,还生怕到路边会给哪个认识的人看到。
熊黛妮走过来就先东张西望一阵,也不敢叫他牵手,先确认周边在河滨绿地里休闲的人有没有谁对他们有特别的注意;沈淮忍不住取笑她的胆小:“出来见个面,你跟做贼似的;就是做贼,你也是那块料。”
“那当然了,谁能跟你似的,经常做贼。”熊黛妮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但嘴里不饶人,不忘讥笑沈淮一下。手给沈淮捉住,想抽回来,沈淮用力捉住,她也就低头认命,找了处石椅坐下来。
熊黛妮当真是跟做贼似的,没人时还怕有人撞过来,何况左右有不少游人,她更不敢当众跟沈淮亲热了,除了握着手,不让沈淮再多做一分逾越的小动作。
将晚的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沈淮赖着脸皮,在石椅上躺下来,枕在熊黛妮丰腴的大腿上,抬头看着蓝天白云以及熊黛妮丰润娇美的脸蛋,鼻前萦绕的是熊黛妮那迷人的体香,忍不住伸手在她柔软的腰间抚摸。
熊黛妮心怯,但也赖不过沈淮,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摸到上面来,但也忍不住伸手在胡子刮得返青的下颌上摸了两下,又刺又痒,叫她心魂迷荡。
这时候有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走过来,看到沈淮、熊黛妮亲热的一躺一坐,滴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俩不走,奶声奶气的问道:“叔叔,姐姐,你们在谈恋爱吗?”
哪怕是给四五岁的小姑娘盯着看,熊黛妮也甚是不好意思;沈淮脸皮厚,看小姑娘长得乖巧可爱,笑道:“是啊,小妹妹,你怎么看出来我们在谈恋爱的?你看姐姐长得漂不漂亮啊?”
熊黛妮掐了沈淮一下,不叫他跟四五岁的小孩子胡说八道,推着要他坐起来。
这时候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走过来,警惕的看了沈淮跟熊黛妮两人,大概看沈淮、熊黛妮装扮也不像是什么人贩子,没有说什么,要将小女孩子牵走。
沈淮刚才看到这个中年妇女远远的站在路边跟人聊天,提醒她道:“这边河堤没有护栏,小孩子还是要看紧些……”
中年妇女看了沈淮一眼,嫌他多管闲事,拉着小女孩子一边走还一边教育她:“奶奶不是都跟你说了嘛,不要跟野人说话;要是让野人把你骗走了,你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沈淮也只能无语的笑笑;熊黛妮推着他笑道:“主要是你长得不像好人,害我也给你拖累了……”
“你看看清楚,我脸上哪里写了‘坏’字?”沈淮脸上凑过来,让熊黛妮看清楚,趁着她防备不及,在她粉腻的脸颊上舔了一下。
“你是狗啊,舔来舔去的?”熊黛妮笑着要将沈淮的脸推开。
“让我亲一下……”沈淮涎着脸说道。
“不要,有人会看见的。”熊黛妮说道,但沈淮厚着脸皮将嘴凑过来要亲吻,她只能紧张的看着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这边,手松一下,让沈淮得逞在她的嘴唇上啄一下,浅尝即止,就让他还像刚才那样,枕她的大腿躺好,揪住他的手,不叫他乱摸。
片刻之后,就听见有“扑通”声传来,沈淮起初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待听到有人尖叫,才惊坐起来,就见刚才小女孩子玩耍的那块草地空荡不见一人。
沈淮撒脚跑过去,就见小女孩子在河堤下来的水里挣扎;那个带小孩的中年妇女跑过来,跟发了疯似的要下堤救人。
沈淮一把将中年妇女拉住,春水涨得厉害,他对这边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堤下水有多深。
救小女孩子容易,要是中年妇女不识水性,也慌忙下水,他未必有能力救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