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这里强迫人卖淫么?”米总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盯着春珍,那一刻,眼神如刀,好像能剜进春珍的心里珍不自禁就打了个寒噤,米总的眼神,好像比李老板还危险。
“是,现在,现在我还有几个朋友被关在地下室。”说起那些可怜的女孩儿,春珍的眼圈又红了。
米总盯着春珍淡问:“你知道她们关在哪儿?”
春珍用力点头,随即就见米总站起身到那几名年轻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接着笑起来笑容明快的胡小秋就对自己伸出大拇指,笑着说:“春珍害。”
春珍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米总马上就把自己的事情大肆宣扬。
“嘭”一声响,却是那笑容阴沉的肖强拿起烟灰缸用力扔在了墙上,烟灰缸又弹落地面,清脆作响,肖强笑道:“是挺硬实,能打爆人的头。”
春珍简直要疯掉了,这帮人,虽然和那些色色的男人不一样,但原来是一群疯子,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后悔已经晚了,很快那叫刘飞的年轻人就拉门结帐,而服务员看到了摔落在地上的烟灰缸,走过去拾起来现缺了个小角,他好像现了新大6,马上道:“按照规定,你们要赔偿,五十。”显然对这几名就要了一间房,什么也不消费的生客“土老帽”,服务员都很有意见。
春珍忙低声对米总道:“米总,这里咱们惹不起,赔了钱快点走吧。”
米总笑吟吟的也不说话。
“五十,你们是黑店啊?叫你们老板来。”刘飞大咧咧的用手指点了点服务员胸口。
服务员不客气的拨开刘飞的手,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一楼买单,是不是黑店,你说了不算!”
春珍心里七上八下的,跟在米总的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下楼,当看着走廊两旁那些认识自己的服务员和保安们的
春珍身子一阵阵抖,忽然,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拉住,雪白细腻,柔弱无骨,是米总的小手,握着她的手是那么惬意舒爽。
“不要怕,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异乡是什么滋味。”米总语气还是那么平淡,但春珍的心突然被巨大的温暖包围。
一楼的吧台,春珍见到了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大堂张经理,胖乎乎的脸,三角眼。春珍还记得,自己一个不愿意屈服的同胞就是被他满脸拉走的,而现在又见到张经理好像毒蛇般的微笑,春珍心剧烈的颤抖起来。
“喂,一个烟灰缸就要赔五十,你是经理吧?这没道理啊!”刘飞笑呵呵的说。
张经理拉了拉领带,一脸的微笑:“对不起,先生,我作不了主。”
“那找个能作主人出来,你们大老板呢?”
“想见我们老板,那您得赔。”经理轻松的笑着,显然很看不上面前几个装横的小青年。
刘飞就笑了:“200们还真是黑店喽?”
张经理无所谓的道:“您说的对,我就是黑社会,怎了?”随即指了指一直畏缩在米雪身后的春珍,说道:“这个人,我们正找她呢,你们留五万块钱,赶紧滚蛋,没有钱,就他妈跟她一块儿给我留这儿,给你们家人打电话来赎人!”
围着看热闹的人很,张经理说的却是很大声,显然,来这里的客人大多知道俱乐部的背景,也不会被吓到,很多客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几个不开眼的小家伙被“远东的人”收拾。客人大多都笑着,议论着。
刘飞就笑了笑,“好吧,我打电叫人送钱。”
肖强随即就拿起了电话,拨号,低语了句。
张经理却理也不理他们,看向了春珍和站在她前面的米雪,嘿嘿笑着:“喂,姐们认识我们春珍?”显然是对米雪说的。
米雪笑孜孜的,也不吱声。
春珍大脑却是一片空白,自己终究还是逃不掉且,连累了米总的朋友要赔几万块人民币,几万块钱啊是平壤的大学教授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些钱。
看着张经理淫邪的目光,春珍转身想逃,却一丝力气也没有。
“喂们还是去休息室里聊聊吧。
别耽误我们生意。”张经理笑眯眯的向米雪走过来,七八名保安也开始推搡刘飞三人。
春珍一下清醒过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米雪耳边极快的低声道:“米总您快走,他,他最不是东西,我,我一个姐妹就是被他糟蹋的!”
春珍自然看不到米雪眼神阴了下来,更低声在挡在她面前的胡小秋耳边说了几句。
正闹哄呢突然玻璃旋转门前的门童失声喊:“张总,张总您,您来看看。”声音颤抖头都在打颤。
大家不由得都向外看去,大堂清一色华丽的落地窗见俱乐部台阶下,一辆辆绿棚卡车停下,从卡车上跳下一个个身穿迷彩服的壮汉,这些军人手里,有的拿着钢鍁,有的拿着铁锤,喊着口号正在列队集合。
“xxxxxx部队6团工兵连集合完毕!请长指示!”在大堂里人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一名上尉连长跑步进了大堂,来到胡小秋面前立正敬礼。
“拆!”胡小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本来就拚着背处分也要拿下李财了,现在更有了新现,做事更加肆无忌惮。
“是!”刘连长快步跑出,他是得到了师长的命令,才不会顾虑什么后果呢。
“嘭嘭”落地窗破碎,大堂里目瞪口呆的客人们这才惊叫起来,纷纷向楼上跑,好像受了惊的羊群。
军人们动作整齐,兵分两路,一队在外面设岗,一队冲进来,一路“乒乓”而上,张经理一把拉住胡小秋,色厉内荏道:“快他妈停手,你们疯了吧!”
胡小秋突然叫住一名士兵,从他手里接过铁鍁,回头就狠狠砸下,“嘭”一声,张经理头顶挨了重重一下,惨叫摔倒。
春珍吃惊的捂着小嘴,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而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保安,纷纷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看都不敢抬头看一眼。
外面,几辆面包停下,下来了十几名彪悍的壮汉,看到外面那圈迷彩军人,随即又都纷纷上车,面包很快如丧家之犬般开的无影无踪。
很快,又有警车拉着警笛驶来,几名胖胖的警察下车,严肃的看着现场,对着对讲机吼了几句,随即上车,警车又飞快驶离。
十几分锺后,几辆武警巡逻车赶到, 一名警衔闪亮的警官下车,在几名荷枪实弹的武警陪伴下大步走过来,胡小秋见了快步走出,在外面和警官握手,也不知道在低声说着什么,不大工夫,就见那名警官脸上开始挂笑,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和人通话。
春珍担心的看着外面,自言自语道:“不,不会有事吧?”
米雪轻笑回头,说:“放心吧,有事也不关你的事,他们几个今天就是来找李财的麻烦的,现在好,人赃并获,我看不一会儿武警就会接手,这个大淫窟怎么收场?哼哼,辽北一些人要头疼喽!”
米雪隐隐从唐逸话里听闻,好像和李财关系密切的辽北某要人和唐逸某个强劲对手走的很近。现在有两个大军区级将军的公子,有副国级元老的公子一起来辽北生事,更挖掘出绝对的黑幕,李财是注定被抛弃了,说不定还会牵涉到辽北省委一些人物,想想自己能参与其中作个见证,米雪就有些兴奋,反而她那点经济损失早已不放在心上。
她倒是惟恐天下不乱,能亲眼见证北方强大邻国的一些政治新星的兴衰,自是极为过瘾,唯一的遗憾就是唐逸这家伙越来越深沉,想帮他出出主意,往往撞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