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荷花的问话, 玉红点点头, 然后兴奋道:“夫人,原本只以为是驸马的亲戚,敢那么嚣张应该是以为我们是生面孔。谁知原来不是我们一家是这种待遇, 连一些伯府、侯府都被呵斥过。”
“哦?说来听听。”李荷花来了兴趣,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拧不清的人了。皇子宗族们都不敢随意叫人磕头认错, 她一个驸马的还不知道多远的亲戚, 竟然不问背景不问缘由就让人低头,难道圣人就这么容忍长公主?
玉红自然迫不及待的展示自己八卦的结果:“夫人,圣人对长公主非常尊敬, 特地令公主府旁两家大人搬走,扩建了公主府, 又赐了封号为护国,最近两年几乎是言听计从,连带驸马及家人都深受圣人恩典。”
李荷花:………玉红是一个全能的丫头, 只是说事总爱杂七杂八的全部说出来, 其实她只想知道那妇人具体的身份来历,长公主和驸马的这些事情, 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了, 她怎么不知道?不过对她这个尽心尽力的大丫头,她一向有耐心。
玉红并没有感觉到她主子心中的郁闷, 看夫人没有打断她,就以为夫人喜欢听,於是越说越兴奋。
“李驸马据说是以前大世家李家之后, 只是蒙难成为了庶民,但金子都是会发光的,他在军中立了很多功劳,又被大长公主招为了驸马,本人据说长得俊美无比。”
李荷花:………又偏题了!
“咳咳,夫人,奴婢是想说李驸马是一个大孝子,日子安定下来之后,就将老母亲和亲姐姐一家接了身边奉养。”玉红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惋惜的说:“只是可惜家里的人不争气,李驸马的亲人丝毫不为他着想,仗着他的势,到处惹是生非。可李驸马碍於血脉亲缘,每次都亲自下跪求饶。上次那夫人就是李驸马姐姐的女儿,最为势力。”
李荷花嘴角抽搐了一下,问:“那后来是不是有人被整得很惨,就渐渐没有人敢向驸马告状了。”这李驸马一定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
玉红义愤填膺道:“还不是仗势的人太过狠毒,竟然还威胁当事人,当事人为了息事甯人,只能咬牙退让了。”
李荷花嗤笑了一声,道:“息事甯人?只怕是即便是告状,也只换来李驸马几句道歉,事后还被人加倍的报复,能不息事甯人吗?”好一朵驸马白莲花。
玉红听到这个说话,一愣,好一会才勉强分辨道:“夫人,都是大人,驸马也管不住别人呀,再说驸马肯定也忙得很,哪有空闲知道那些人的事情?”
李荷花挑眉道:“哦,驸马是丞相还是六部尚书?或者是大将军?”
玉红脸一红,道:“这,不是。圣人只是封了驸马做了一个禁卫军的校尉。”
“那不就得了,要是她的亲人在外的恶行,驸马完全不知情,我是不相信的。算了,对了,驸马是哪里的人?”本来她想问问那妇人的姓名,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认识的人。可想起这古代嫁人之后,只有一个姓了,就像她,李荷花的全名只剩下李氏一个代号了。
於是话语到了后头,转了一个方向,从驸马身上入手,也许也可以顺藤摸瓜。
玉红摇摇头,道:“他们只知道驸马是凉州人,具体哪里的并不知道。要不,奴婢再去打听一下。”
李荷花摆摆手,道:“算了,贵人的资料都是保密的,再问只怕要引起人的注意了。再说我们也没有吃什么亏。”是获得了赵掌柜免费一顿大餐呢。
长公主那么精明的人既然放纵驸马的家人,说明她对李驸马很满意,至少很愿意为他做面子的,现在陆家根基也不稳,还是不要为一点小事招惹她这个大敌比较好。
玉红道:“是。”说完果然绝口不提驸马的事,汇报起陆府的事情。
这次回来,留下守护陆府的人兢兢业业,让她们没有操多少心,但是既然主人回来了,那么该重新修葺的都要做起来。大爷应该很快就能升官了,到时候夫人也该开始办宴会了。
玉红想得没有错,第二天上朝,圣人当场擢升了陆隽宇为正二品的户部侍郎,并加封太子少傅。
当天,李荷花的二品郡夫人的诰命就下来了,可见陆隽宇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陆隽宇走马上任了,旧事新事都要做,忙得不可开交。而李荷花在家里宅了半个月后,终於有人开始给她发请帖,请她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