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进京城之后,她租下了一个铺子一半经营金铺和布铺,然后从望山抽调了熟手过来。只是可惜李氏和冯师傅不愿意过来。不过他们培养出来的徒弟都派的是最好的,和他们也差不离了。
李荷花用样式新颖和模仿后世的营销,铺子的生意倒是越来越好。这其中自然有人开出高价挖走了两个人。为此,她果断采取了措施,一方面让掌柜拿着人去京兆府告状,这个时代没有保护知识产权之说,可是却有契约精神的,不光叫他们要赔偿她的损失,最重要的让所有业内认清这两个人,背叛了老东家,谁知道会不会背叛新东家?用他们的人总得掂量掂量;另外一方面,她叫人去望山县宣扬两人的无耻行径,她要彻底断了这两个人在业界的名声。
最重要的是,所有的样式都是她和陆隽宇亲自画的,然后指导他们去做的。光挖他们去有什么用?
两个月之后,这两人就被扫地出门,据说后来灰溜溜的出京了。自此再也没有人敢动心思了,铺子才安稳下来。
说起来她的铺子又小,利润和京城其他的铺子根本就不能比,只不过是陆家没有根基,需要这些来养家,他们才用心了些,也不至於就被那些老油子的同行们打压得饿死。
所以她总觉得是有人故意的,但和陆隽宇说了自己的疑心之后,他只是沉思了一会,就说他想多了,然后又去找了京兆尹黄大人,后来这官司很快就判下来了。
铺子生意渐渐好了,她也就懒得追究了。后来又买了一间,租了一间。置办这些家当的初衷是给陆芙蓉一些嫁妆的,谁知她自己那么匆忙就把自己嫁了,现在啊,要便宜她家囡囡咯。
想到这里,她继续道:「夫君,李姐姐又成婚了,冯师傅的小孙子也上私塾了,不知道娘怎么样了?」
这些都是前些日子望山来信告知的,都是喜事呢。只是她娘的信,每次都是很好,无念,再问问囡囡,让夫妻俩和睦就完了。
陆隽宇笑道:「娘子不用担心,岳母大人很好,前几日赵兄过来不是还说赵先生和岳母过得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吗?」
李荷花嘟囔道:「赵二狗嘴上就是一个没有把门的,怎么能这样调侃长辈?也不知道什么狗屎运,竟然成了正五品了。」陆隽宇守孝退出朝堂之后,赵昀轩就彻底显现出来了。再加上他外祖蒋尚书大人乃是重臣,朝中有人好办事,几乎一年一陞官,现在是主客郎中官职了,还是实权。
她突发奇想道:「难道是因为他的狗名吗?」
陆隽宇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有他家娘子在,从来不缺笑料!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来:「李荷花,你一天不说我的坏话不行吗?」
夫妻俩抬起头,就看到了赵昀轩的黑脸,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赵昀轩嘴角抽搐了一下,索性不理这两个坏人,走过去抱起了小姑娘,故意伏在她的小肩膀上,道:「囡囡,舅舅好苦,你爹和你娘又在说我的坏话了!」
小姑娘学着她娘的样子,摸着她便宜舅舅的头,奶声奶气的道:「舅舅不哭,给舅舅漂亮的花带。」
赵昀轩的心立即被暖化了,又是一阵蹭小姑娘,让小姑娘咯咯笑起来。
李荷花大笑道:「囡囡,多给你舅舅带几朵花,不许他摘,他可喜欢花了。」这几年,赵昀轩对她,对陆家好的让她找不出半分瑕疵,彷佛他真的是她的亲哥哥了。渐渐的,她就懒得排斥他了。她又不是天生的天煞孤星,多个人多条路嘛。
赵昀轩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哄着小姑娘道:「囡囡,你说你娘是不是很坏?」
小姑娘聪明得很,摇摇头,眨着清亮的眼眸,道:「不,娘是世上最好的。」然后又问道:「舅舅为何说娘坏?」
赵昀轩顿时语塞了,总不能说男人带花不好,要是小姑娘听到这话哭了,他不是得心疼死?
正在绞尽脑汁想一个好的回应的时候,小姑娘突然来了一句:「是不是因为娘喊了舅舅的小名?狗吗?」
赵昀轩:……更心塞了!这两个无良的父母是不是故意没有让小姑娘听全的啊?不过这名字万不能入了小姑娘的耳,於是就哄骗着小姑娘转移注意力。
过了一会,等小姑娘累了睡着了,他才对着陆隽宇正色道:「陆兄,你准备一下,圣人这几日可能要召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