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闹腾到傍晚。
晚餐安排成能让大家更自在的自助形式,餐厅显得空间小了些,谈梨索性让会所的人布置到一楼室内连通泳池的大露台上。
男生们排着队做接力,把别墅里所有能坐的东西都被搬了出来。
“隐哥,这个沙发凳有点沉,你帮我搭把手。”马靖昊抱着条长凳,趴在露台门口喘粗气。
秦隐:“好。”
“不行!”
一个惊声突然插进来,正在搬椅子的几个男生被吓了一跳,纷纷回头。
之前还在和学姐们笑作一团的谈梨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脸色煞白地拦在秦隐和长凳之间。
马靖昊懵了两秒。
谈梨回神,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她眨眨眼,回头朝马靖昊笑:“社长我帮你搬,花瓶新人杵在一旁就好。”
“啊?哈哈哈隐哥怎么成花瓶新人了?”
“梨哥别闹啊,秦隐是花瓶,那我们是什么,瓦罐吗?”
马靖昊也以为谈梨是故意奚落秦隐,无奈接话:“这凳子沉着呢,还是让隐哥来吧,哪能让你们女孩子动手。”
秦隐已经挽起衬衫袖口,左手腕上那只粉色护腕刺得谈梨眼睛一涩。
她往秦隐面前一拦:“你……你走开,别出现在我面前。碍、碍眼。”
马靖昊茫然地抱着沙发凳,看这两人。他第一次见放狠话放得这么没气势的。
而且被放狠话的人不但没生气,还很释然地安抚――
“我手没事。”
“!”
谈梨蓦地抬头,红着眼角瞪他。
Liar在ZXN战队时左手伤情最厉害的时候,左手手腕上下过针,密密麻麻许多根。
他们经理那时候偷偷给他拍的手腕照片,发在战队动态里,算上针柄十几公分的长针,明晃晃地扎在发红的冷白皮上――谈梨做了好几周的噩梦。
到现在,她每想起一次都觉得心尖发颤。
越想谈梨越忍不住情绪,声音被压得喑哑了点:“那你搬,最好全搬了,搬完你就别要左手了!”
这半晌,马靖昊终於听懂了,恍然大悟:“哦,隐哥你手受伤了不能拿重物是吧?害,你直说不就行了――哎,那谁谁,你过来跟我搭把手。”
不远处有人应声。
秦隐作罢,视线也落回谈梨身上。他眼底晃起点情绪:“不是说要让我死定了,怎么一只手都不舍得。”
谈梨心里恼得磨牙,面上没表情:“我不认识你,别和我搭话。”
说完这句话后好久她却一动没动,就把秦隐拦在露台玻璃落地门和自己的身体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