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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笙:“故事都给你讲完了,你还没懂么?”

肖一炀茫然。

盛笙扶额,好气又好笑地摇头:“我讲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如果梨子真的不喜欢他、不在意他了,那他连再见梨子一面都没可能。”

“咦?所以……”

“你以为,梨子和谁都有心情开玩笑?”

肖一炀呆滞片刻,恍然大悟:“笙哥你是说他们不会有问题?”

“嗯。”盛笙视线落回书上。

肖一炀几乎要流下感动的泪水:“太好了呜呜呜,秦家又有不变和尚庙的希望了。”

“……”

盛笙无奈地笑了笑。

低下头去的那一秒,他脑海里记忆勾回那天在茶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那场交谈。

【好,那我就把亲口告诉她的机会留给你。但是到那一天你要面对什么,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我会的。】

【其实我不懂,你为什么会选择梨子?】

【不需要选择,她很好。】

【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不确定你知不知道,她的好是和其他人都绝不相同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和她相配,她们的那种热烈接近极端,对普通人来说不亚於飞蛾扑火,或许会把人烧成灰――你确定你做好了要和她在一起的准备?】

【我不喜欢这个比喻。】

【什么?】

【她与众不同,但不是异类。我从被她吸引到喜欢上她,我确定我会越陷越深,也在越陷越深。但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不会去看别人,更不会拿她和任何人作比对。】

【……】

思绪回笼。

盛笙翻过一页书,声线轻淡,又莫名地发凉:“Voyageur, Si tu veux cueillir la rose, prépare - toi à te faire poignarder par les épines.”

正处於亢奋中的肖一炀一愣,回头:“笙哥你刚刚说了句什么?英语吗?”

“不是,这本书上的一句法语。”盛笙抬了抬手里的原文书。

“嗯?什么意思?”

“翻译过来就是……”

盛笙合上书,坐在阳光下温和地笑:“过路的旅者啊,如果你想摘那朵玫瑰,那就要做好被荆枣刺穿手掌的准备。[注]”

沉默后,肖一炀缓缓竖起拇指。

“咏叹调,很神棍。”

?

谈梨从来不喜欢在聚会、应酬或者玩闹这类事情上费心,自然也没什么经验。为了省事,她直接找了家私人会所,让对方安排和布置好地点场所,包车也是会所那边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