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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他?那是什么样的??”

周深想了想,笑眯眯地道:“按照我所听闻的,大概就是那种除了过於沉默寡言之外,浑身上下无论品德外貌能力学习举止礼仪气度——都让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的、所有世交家里同龄人学习的楷模吧。”

“…………”

卢平浩无意思地张了嘴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不可置信的语气——

“寒时?楷模??”

周深莞尔失笑,点了点头。

“而且,您应该也听到第四组的人怎么称呼他的了。您可千万不要以为,那帮二世祖是什么因为家世就能简单服软的性格,他们之所以那么怕寒时——与其说怕,不如说是敬畏——绝对不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

“‘敬畏’?”卢平浩笑出声,“这就夸张了吧?”

“不夸张。卢老师您想,如果您是那些从小到大被家里人外面人不拿正眼看也瞧不上的二世祖,您遇上了一个从小裱着金边儿、永远甩得所有同龄人望尘莫及、也被所有长辈挂在嘴上一连夸了十几年的人。”

周深笑了笑,眼神却郑重。

“这个同龄人用他的‘零花钱’玩了一笔没人看好的投资,最后在他成人礼那年爆了出来,硬是靠自己把身价拔高到了他们父辈的地位上——您敬他吗?”

卢平浩听得怔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周深又笑,“而这个同龄人在做出了这样的成绩后,所有人都觉着他应该会直接辍学接手他家老爷子主掌的事业或者自己利用背景人脉去创业的时候——他扭身一变,什么名誉公司职务全都不要,金边儿让自己亲手扒了,转身成了二世祖们中间玩得最浪荡也最什么都不在乎的那个——这样一个人,您畏他不畏?”

卢平浩这次呆愣得更久,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他感觉这么一会儿听到的东西,已经让他下巴都快惊得脱臼砸到脚背上了。

周深顿眸,“所以啊,像我这样的人,既是独子,稍有违逆,家里都要给我逼到无路可退的死路去——更何况寒家,如果寒时真是个一无所长的浪荡子,寒家那位再精明不过的老爷子,怎么可能放任他在外面胡作非为了整整两年呢?——这也是大学临近毕业,寒家那位才看不下去,要找个缓冲阶段吧。”

“原来……原来啊。”

卢平浩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手边的花名册,那第四组的第一个名字。

“所以卢老师,寒时这个人,您把他当二世祖看,没什么;但您尽量别把他当个二世祖过招——”

周深恢复了那副温润无害的神情,笑吟吟地说:

“那样会吃亏的。”

“……”

——

丁玖玖接到寒时的电话时,离着乌蒙阿依和乌蒙阿木的家已经不远了。

对面的呼吸和语气都有些急促,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所以丁玖玖在冲疑过之后,还是将自己的位置告诉了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