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高山肺水肿本来就是以病快着称的。
这个地方就连直升机都飞不上来,只有那些胆子大技术好的飞行员敢於尝试,但飞这一趟最起码要支付2万美金才有人愿意尝试一下而已。
斯迈尔去探险谘询公司那边借了卫星电话给山下直升机公司打电话,然而没有悬念的是,对方并不愿意冒这个危险。
“只能让夏尔巴人把他抬下去了,但愿他能抗住吧,”斯迈尔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明白,对方的病症如果拖到三天后才能救治,就算抢救过来也基本会落下残疾了。
白人青年的身体机能会衰退,肌肉会开始慢慢萎缩,这还是抢救过来的情况。
6ooo米海拔大本营上此时已经有4支队伍了,现在就是最适合登顶的时间,全世界各地的专业登山队都在赶来的路上。
大家都目送着白人青年在担架上背抬下山去,这就是登顶珠峰的代价。白人青年躺在担架上一边费力的喘息一边眼泪顺着眼角向脸侧流淌,他失败了,在他心里,他失败了。
在上来前每个人拥有这雄心壮志,相信自己足够健康,相信倒霉的一定不是自己,相信登顶珠峰一定会成为自己毕生的荣誉。
有人统计过登顶珠峰的死亡人数,也有人统计过登顶珠峰的成功人数,却没有人会去统计半途而废的人数……
其实这个数字是相当庞大的,有些人来到这里才会明白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希望去那峰顶看一看了。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距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而那一步之遥的距离却是永恒存在的,再也无法往前一步。
到了这个时候斯迈尔队里的美国队和中国队才终於慢慢的开始和平相处,大家都被那种消沉的力量给震慑到了。就连安肆都会时不时的叹气,没想到自己只是陪着任禾来这珠峰一趟, 竟然还会看到这么触目惊心的一幕。
每当出现这种事情时,必须经历一个夜晚大家才能慢慢缓过劲来。
这天,所有人都早早的钻进了睡袋里,只有任禾和杨夕仍旧坐在大石头上呆着看日出。
有人隔着帐篷的缝隙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个,真心的羡慕。
斯迈尔看了任禾和杨夕一眼,默默的拿出自己的照相机把两个人夕阳余晖下的背影给拍摄了下来。
定格的焦距里,夕阳从西方投射过来,经过白色的雪山,烧红了天上的云朵。杨夕乖巧的靠在任禾怀里一言不,就像是战后重建的废墟上的苍凉。
而任禾则依旧腰背挺直,犹如一座倔强坚韧的山峰。
……
今天晚上有点事情了,可能更新会晚一些,我自己也不太确定……大家等不及的可以明天早上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