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公交车因为是和油罐车相撞,差点被误导了爆炸原因,后来是交通事故司和危险品运输部门共同检验过,根据罐体破裂情况推断是有外因引起的爆炸,才把案子转移到了刑警这边。
也因为如此,勘测和化验时间都有限,再加上现场破坏程度太大,到现在也没得到特别有用的线索。
究竟是哪一种的炸弹、用什么手法引爆的,都不得而知。
“后方?具体是哪个后方?是车子最后排,还是倒数几排?”
老张一点点的诱导。
“我不记得了,我真不记得了……”
小哥使劲回想,也记不住后面有没有坐人。
谁坐公交车会没事去看后排坐着什么人啊?
何况之前他们一直希望的是司机停车和让他们下车,交流最多的是司机,又不是乘客!
见询问爆炸物无果,几个警官又转而问了一些诸如“李诗情在这其中起到什么作用”、“安放炸弹的目的是什么”这些让眼镜小哥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
“我之前真不认识李诗情。她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
小哥越说越是委屈,精神像一根弦一样紧紧绷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开。
“我们明明都是受害者,不,我们都是幸存者,你们这样对我们是不公平的!”
他哀嚎着。
“我知道你们逃出来很不容易,你们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我很想帮你们。”老张像是一个厉害的车夫,每到小哥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时就拉上一下,不至於让他的精神崩溃。
“但是你们要说实话,我们才能保护你们,你说是不是?”
“实话就是我之前不认识李诗情,我和李诗情都循环无数次了,每一次死都会回到公交车上。”
小哥眼皮子直抖,声音也越来越轻,“你们如果不信,把我们放在这里看着,我们也许还会再进入循环……”
“想让我们给你放松放松?”
杜警官被逗乐了,“是不是还要放你再睡一会儿?”
小哥也不回答,只瞌睡的连点头。
夜已经深了,连续问讯也有好几个小时,正常人现在都困得睁不开眼,小哥也不例外。
“那你睡会儿吧。”
突然,杜警官笑了,“梦里仔细想想,醒了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