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娅也不能对她说,她哥都两个三个月没碰过她了吧!
她想了好半晌,觉得自己也的确在捕风捉影,这就凑了宝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宝儿先还笑,后来皱眉。
她听见表嫂说那少女画像更是一下站了起来:“还有这事?我去问问他!”
然后这姑娘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宝儿是一头扎进书房的,李厚果然还在,他拿着碗正在喝汤,桌子上放着三个落成山形的画轴。她大步过去一把将尖上的一个打了开来,和徐娅说的一样,果然是个美貌的小姑娘,旁边还有注解,谁谁家千金,十几岁,师从谁谁谁,琴棋书画如何如何的。
她拿着画轴,淡定地卷起来:“这姑娘不适合你。”
李厚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他一把将画轴抢过去,重新落好了:“胡说什么呢!”
宝儿抱臂,心口如一:“我表嫂说你有纳妾的心了,有还是没有?”
李厚放下汤碗,卷起手边的书来,啪地打在了她的头上:“你表嫂爱乱想你不知道啊,不帮着劝解还跟着胡闹,我纳什么妾,我纳妾你表嫂不得哭死,这是顾……”
话说到一半,他看着宝儿这般俏丽模样,忽然挑起眉来,一股脑将三卷画轴放了她的手上:“抱着,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些画像替我送郡王府去,姑父最近在给莲池物色亲事,让我帮着参看参看,我挑了几个不错的让他看看。”
给顾莲池物色的啊。
宝儿一股脑又倒回他的怀里:“我不去。”
李厚好好放在桌子上,奇怪地瞥着她:“这是怎么了呢,为什么不想去呢!你不是一直说想要改回叫林宝铮吗?正好姑父在家,你问他才最合适的啊!”
说的也是,宝儿点头,又重新把画轴抱好了:“好吧,那我就帮你跑个腿,你赶紧回去哄哄我表嫂。”
她病了很多天,从李厚那侧面也了解了下,顾莲池也病了好几天。
但是就算是这样,按着日子来算,这时候病也该好了。然而说起来,她从郡王府搬出来已经有半个多月了,那个说过几天来接她的后爹也没来,那个好管闲事的顾莲池也没动静了,就好像她真的是多余的一个人似地,这种感觉很令人郁闷。
所以她不想见那爷俩。
不过说起改名字这件事来,还是亲自跑一趟最好了。
勉为其难,哦对,勉为其难跑一趟好了,嗯对,就是这样。
李厚让人套了马车送她,她在车上将几幅画都打开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画师画的,每个都似一个模子出来的似地,柳叶弯眉,杨柳细腰,形态也婀娜多姿,三个千金她盯着看了一路,只有一个感觉。
跳舞的像垂柳,弹琴的像杨柳,拿着扇面不动的像柳树干。
一直看到郡王府,连忙好好地收了起来。
送她过来的是李家的护院,只管将车给停了大门口,宝儿一个人站在郡王府的侧门处对着关闭着的大门叹气,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不过是十几天未回来而已。
她一个胳膊夹着画轴,一只手抬手想要敲门,想了想伸手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