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骞看了眼苏未蕾,笑道:“是儿子忘了写了。”
苏未蕾有些讶异,他居然说谎了? !
儿子做事一向谨慎怎会忘了呢? 虽然李承有些狐疑,但儿子从不说谎他也知道,便也没怀疑点点头:“既然这样你先去见亲家吧,虽说这亲事是你们自己定的,但该有的规矩不能破,爹早早就给你攒着娶亲的银子,这些年也攒了不少,还有你寄给我的银两,我都给你带来了,你拿去买聘礼,虽然买不了什么好东西,但既然未蕾嫁到咱们家,也不能亏待了人家。”说着起身拿了个布包递给李子骞。
李子骞神色复杂的接过布包,里面沉甸甸的,不知有多少,父亲是个老实的农民,不识几个字,就靠家中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还要供他读书,这些不知道他从何时就开始攒了,一时心绪复杂,不知该收不该收。
不收,是父亲的心意,收了,又自觉惭愧。 这么多年,父亲都是妹妹照顾,他除了偶尔寄些银子回去,很少尽孝道。
苏未蕾闻言连连摆手:“怎么会呢!子骞他一直很照顾我呢!怎会亏待了我?聘礼什么的没关系的!我们自己备就好了!”反正她哥哥有钱得很,又不靠嫁妹妹赚钱,苏未蕾估计他是不会坑她钱的。 而且从穿着打扮她也能看出公公是个朴实的人,这些银子不知是怎么辛苦才攒出来的,她怎么好意思要。
李子骞转头看了眼苏未蕾,知道她同他想的一样,笑道:“是啊,我们自己备就行,您不必操心。”说着又把布包塞了回去。
“说什么傻话呢!儿子娶媳妇哪有当爹的不操心的!你这些年读书,哪攒的出娶亲的钱?”
“爹,真不用,琳琅书院又开了间专教童生的书院,山长让我去那里做夫子,还备出了间厢房给我们住,又给我预支了月钱,加上我平日里攒的钱已经足够了。而且打从要娶未蕾那天开始,我自己就已经开始筹备了,如今也筹备的差不多了,根本用不到您这些银子。”
苏未蕾也不知道李子骞说的是真是假,但附和他总没错:“是啊,爹,您不用操心我们。”
李子倾也帮腔道:“是呢,爹,你看这屋里置备的东西,还有大哥总不间断的给你寄钱回去,你也该知道大哥这些年过得很好,我早就说了你别瞎操心,还非要去借钱。”
李子骞闻言诧异道:“爹!你居然去借钱?!”
“别听你妹瞎说,我没借,这些银子都是我这些年攒的,你安心拿着。”
被老爹一瞪,李子倾也有些心虚,道:“这确实不是借的,是我们拦着爹才没借成的,他是寻思着你在城里娶媳妇,以后怎么说都要在密阳落脚了,怕你日子苦,说什么非要给你带来,自己一个子都没剩。”
“爹!”
“爹什么爹!这城里娶媳妇哪里和村子里一样,送个鸡鸭鱼肉就完事了,你在这里没根没落的,我是你爹能不帮衬着你!这银子你就拿着!再推脱不认你这儿子!”
李子骞也知道父亲脾气有多倔,便不在争执,银子暂且收着了,等成亲以后再还给他。
李承见儿子终於收下银子,才露出笑容,看了看外面天色道:“既然你要去亲家那里,赶紧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说着就要推他出去。
苏未蕾赶紧起身阻拦:“不急,子骞他刚考完试好歹歇歇换身衣服,我和兄长说了,我们会晚些去的,兄长也叫我们不用急。”
李子倾将小丫头放到椅子上,也站起身道:“是吗?不如大哥在这屋洗洗换身衣服,我正好去隔壁屋子给大嫂看看我给她做的喜服。”说罢,李子倾取了一个包袱来。
苏未蕾看着那包袱十分好奇,她早早就听李子骞说,她的妹妹要亲手替她做成亲穿的喜服,没想到还真做成了。
两人见李承这个长辈点头,便欢喜地去了隔壁山伯的屋子。
待苏未蕾走后,李承又与儿子苦口婆心道:“子骞啊,你这孩子太木讷,不要以为媳妇说了不怕和你吃苦,你就真委屈着人家,这银子既然给你,该花的不要省,免得日后落人口舌。”
妹夫付笙也道:“是啊,大哥,我看大嫂虽然脾气不错,但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姑娘,而且模样又出众,这密阳又不比咱们那小地方,家家户户差不多少,我听说你在书院里也颇有名气,所以你也不能太省了,媳妇得疼着,免得让人嚼舌根。”这位大嫂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单从样貌来看就太不一般了,没想到一向安於平凡的大哥会选这样的媳妇,倒是让他们担心这样的媳妇娶回来安不安定。
李子骞也明白他们心中所想,但细细算来,他和苏未蕾之间的事情太复杂,和他们也讲不清,便先应着了,也没多做解释。
李承虽见儿子应承着,但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成了亲就赶紧生个孩子,我看未蕾那孩子挺喜欢小孩的,你别太木讷让媳妇嫌弃,平时主动着点。 ”
李子骞闻言脸上一红,若是告诉父亲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恐怕会大受惊吓吧。
“你这孩子!脸红什么!都是要当新郎官的人了!正好你妹夫也来了,你也考完试了,闲着没事就和他聊聊,天天就知道读书,这些个事一窍不通!到时候怎么当新郎官!”
付笙看看被数落的大哥强忍着笑,从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事情来说,大哥也不是一窍不通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东西真心不会写你们随便感受一下
对鸟我还想问一下你们能接受子骞哥哥野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