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人人都爱小篾片九
贺兰淳到底不是何必问,敢开个没边没沿的玩笑,於是安慰了贤淑、贤慧一会子,见实在劝说不住,就给这二人改名为贺兰泰、贺兰岳,如此等楚律回来后问起,也好解释。
贤淑、贤慧这二人听贺兰淳说他们姓贺兰了,就不管那名字像不像贺兰家的,兄弟二人乐颠颠地盘算着如何气楚律去。
贺兰淳稍稍舒了一口气,听他们二人童言童语,心觉有趣,於是咳嗽两声,打断他们兄弟的话,准备拿本千字文来教他们两个,心思一转,又觉锦王府里头都没急着教导他们识字,自己也大可以不必着急,於是便笑道:「要想当贺兰家的子孙就得去孝顺你们贺兰奶奶去,这就叫做擒贼先擒王。到时候你们父王、母妃回来,你们贺兰奶奶舍不得放你们走,一掉泪珠子,你们贺兰叔叔就会开口跟你父王说情留下你们。」
贤淑、贤慧毕竟不是真心想留在贺兰家,於是睁大眼睛有些不情不愿地看着贺兰淳。
「然后你们亲爹就会很难受。」贺兰淳一锤定音。
「走,去看贺兰奶奶去。」贤淑、贤慧听说楚律会更难受,立时双双拉了贺兰淳的手去找贺兰夫人。
贺兰淳也是怕贺兰欣走后,贺兰夫人又想念贺兰舒的几个儿子才会有此举,领着贤淑、贤慧过去了,老两口子哄着两个小儿玩了一会子,见这两人累得直接趴贺兰夫人榻上睡了,贺兰夫人就摸着贤慧的小脸,说道:「都是讨债鬼,看王爷回来后怎么办,竟然都姓咱们贺兰了。」
「王爷也是自找的,说什么老大老二疼不得。」贺兰淳笑道,依稀想起贺兰舒来,暗道自己这爹做得也不好,不然也不会瞧不出老二打小心里就对贺兰辞存了怨气,万幸楚律还是十分疼爱贤淑、贤慧的,虽偏了那谁一点点,却也少了贤淑、贤慧的。。
贺兰夫人一笑,随后就有些黯然地将一封信递到贺兰淳手上。
贺兰淳拆开那信,见又是贺兰舒寄来的,贺兰舒在心里头说他带着儿子已经快到益阳府了,看了信,当即怒道:「这孽障!前头他来信便回他不许来,怎地竟然自作主张过来了?」
「……大抵是老爷一走,他在京里就成了领袖,那些因佃农私逃收成少了的人,就推举他来劝说老爷。」贺兰夫人小心翼翼地说道,既怕贺兰舒惹到了再者说,京城便人跑了,地荒了,收成不好就加赋,逼得人再跑,收成再不好……这事说到底还是京城那边留不住人,贺兰舒就连她这女人都劝说不得,还想劝说贺兰淳。
贺兰淳冷笑一声,心道劝说二字还是轻的,指不定贺兰舒这素来心狠手辣的,是在盘算着趁楚律不在,他夹带了一qun鸡鸣狗盗的人将贤淑、贤慧偷走,要胁楚律重农抑商,不许聂老头再提更改律法一事,贤淑、贤慧人在贺兰家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贺兰舒未必打听不到。
「老爷可是会叫人在半道上拦着阿舒?」贺兰夫人惴惴不安地问,早先贺兰舒将自己的处境说得十分可怜,她是不信那些话的,便是佃农都跑光了,就贺兰家存下来的粮食也够过几年
贺兰淳到底不是何必问,敢开个没边没沿的玩笑,於是安慰了贤淑、贤慧一会子,见实在劝说不住,就给这二人改名为贺兰泰、贺兰岳,如此等楚律回来后问起,也好解释。
贤淑、贤慧这二人听贺兰淳说他们姓贺兰了,就不管那名字像不像贺兰家的,兄弟二人乐颠颠地盘算着如何气楚律去。
贺兰淳稍稍舒了一口气,听他们二人童言童语,心觉有趣,於是咳嗽两声,打断他们兄弟的话,准备拿本千字文来教他们两个,心思一转,又觉锦王府里头都没急着教导他们识字,自己也大可以不必着急,於是便笑道:「要想当贺兰家的子孙就得去孝顺你们贺兰奶奶去,这就叫做擒贼先擒王。到时候你们父王、母妃回来,你们贺兰奶奶舍不得放你们走,一掉泪珠子,你们贺兰叔叔就会开口跟你父王说情留下你们。」
贤淑、贤慧毕竟不是真心想留在贺兰家,於是睁大眼睛有些不情不愿地看着贺兰淳。
「然后你们亲爹就会很难受。」贺兰淳一锤定音。
「走,去看贺兰奶奶去。」贤淑、贤慧听说楚律会更难受,立时双双拉了贺兰淳的手去找贺兰夫人。
贺兰淳也是怕贺兰欣走后,贺兰夫人又想念贺兰舒的几个儿子才会有此举,领着贤淑、贤慧过去了,老两口子哄着两个小儿玩了一会子,见这两人累得直接趴贺兰夫人榻上睡了,贺兰夫人就摸着贤慧的小脸,说道:「都是讨债鬼,看王爷回来后怎么办,竟然都姓咱们贺兰了。」
「王爷也是自找的,说什么老大老二疼不得。」贺兰淳笑道,依稀想起贺兰舒来,暗道自己这爹做得也不好,不然也不会瞧不出老二打小心里就对贺兰辞存了怨气,万幸楚律还是十分疼爱贤淑、贤慧的,虽偏了那谁一点点,却也少了贤淑、贤慧的。。
贺兰夫人一笑,随后就有些黯然地将一封信递到贺兰淳手上。
贺兰淳拆开那信,见又是贺兰舒寄来的,贺兰舒在心里头说他带着儿子已经快到益阳府了,看了信,当即怒道:「这孽障!前头他来信便回他不许来,怎地竟然自作主张过来了?」
「……大抵是老爷一走,他在京里就成了领袖,那些因佃农私逃收成少了的人,就推举他来劝说老爷。」贺兰夫人小心翼翼地说道,既怕贺兰舒惹到了再者说,京城便人跑了,地荒了,收成不好就加赋,逼得人再跑,收成再不好……这事说到底还是京城那边留不住人,贺兰舒就连她这女人都劝说不得,还想劝说贺兰淳。
贺兰淳冷笑一声,心道劝说二字还是轻的,指不定贺兰舒这素来心狠手辣的,是在盘算着趁楚律不在,他夹带了一qun鸡鸣狗盗的人将贤淑、贤慧偷走,要胁楚律重农抑商,不许聂老头再提更改律法一事,贤淑、贤慧人在贺兰家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贺兰舒未必打听不到。
「老爷可是会叫人在半道上拦着阿舒?」贺兰夫人惴惴不安地问,早先贺兰舒将自己的处境说得十分可怜,她是不信那些话的,便是佃农都跑光了,就贺兰家存下来的粮食也够过几年
石将军是亲眼见过那些神兵利器的,忙道:「父亲,那东西太过不留情,用在外头还好,若用在城里,不定要叫多少百姓枉死,且这城里才兴盛起来,被炸成废墟,岂不可惜?」
贺兰淳袖着手,如今涌来的百姓数目十分多,不能将他们拒之门外,不然他们出了锦王地盘就是死路一条,但任由他们留在益阳府,益阳府又危险的很,沉吟一番,想起了司徒尚信中所说,便对石将军说道:「来的人里头还是种地的居多,便告诉众人锦王府在南疆开辟出大片土地,去的人,能占下多少土地,那地就是他们的了,可代代相传可相互买卖,日后只按地里守成多寡交给锦王府税赋,不必再向旁人缴纳税赋。且那边矿藏丰富,若在那边勘探出矿藏,依着矿藏种类、大小,赏银一千到一万两。告诉他们,已经有人在那边发现金矿,一夜暴富 。」将新来的人都引走,也免得良莠不齐,一时间将益阳府秩序弄乱;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定然不肯走,如何也能将他们跟那些真正的佃农分开,一抓一个准。
武言晓忙道:「贺兰大人,这土地一事,王爷并不知晓……」。
「先拿了王爷封给贺兰辞的地分给众人,其他的,等王爷回来之后再说。还请石将军辛苦一些,领着人过去,只是万万小心,不能叫人以为锦王府是在流放他们。」贺兰淳沉吟一番,「至於留下来的那些人,不能叫城里人心惶惶,便只能暗中一个个抓住,可是,怎么将他们一个个引出来?」
要引出来人,必要拿了贤淑、贤慧做诱饵,但若带着贤淑、贤慧出城,他们年纪幼小,平白无故领着他们二人出城,也惹人怀疑,且若当真出了什么事呢?。
一直听着众人说话的耿业一击掌,说道:「实不相瞒,晚辈求着姑姑将晚辈家里头人弄回来了。不如放出话,就说朝廷那边的老爷们来跟聂老头还有晚辈叫板,咱们去城外庙前头说一说益阳府、朝廷到底谁好。百姓们一心支持聂老头,还有晚辈,」说着话,心里很是自得,耿奇声、耿事等人来了益阳府,也不敢置信他这小篾片会有这么大的出息,会有一呼百应的一天,「他们又厌烦朝廷的人,到时候再叫贺兰大人、莫老爷、何老爷等富户去城外捧场,叫塞外飞鹰、江南黄鹂过去唱曲,叫父亲他们扮作京里来的土豪,定然能将奸细引过去。」
聂老头点了点头,「好一招引蛇出洞,是该这么着。」
「可是,流放许久,耿大人只怕瞧着不像是富户吧?还有两个小公子要如何带出去?」贺兰淳想的细致,心想耿奇声如今黑黑瘦瘦的,说他是朝廷的富户,谁信?。
「……那就叫我们家厨子去,他脑满肠肥,像得很。」耿业因愧疚自己害得一家老小受苦,如此便有心想给耿奇声找个机会叫他在贺兰淳等人面前露脸,如此也好叫贺兰淳等人替耿奇声说好话,叫楚律给耿奇声一个机会再出人头地,「那就叫我父亲、哥哥扮作被朝廷里的富户拷打的私逃佃农。姑姑可是说过了,就算无力,也要叫别人相信咱们有心。咱们得叫那些佃农知道,咱们无力去朝廷的地面上救他们,可是咱们有心。至於小公子,只叫人相信小公子跟着贺兰大人过去了就好了,弄出两个影子在帘幔之后,谁会怀疑?」
贺兰淳端详了耿业一回,暗道石清妍当真慧眼识英雄,竟然雕琢出这么一块美玉,虽说耿业傻了一些,但委实比旁人更专注,这人才是真正的「一心不能二用」,想要办好事,就忘了这么着,耿奇声、耿事心里定要埋怨他埋汰他们父子呢,毕竟在昔日同僚面前装作被人拷打过的佃农,在耿奇声心里可不就是一种侮辱,「这法子也好,只是两位小公子还需在众人面前露个脸,毕竟,见过两个小公子的人多的是。」这还要怪楚律爱显摆。
「……那贺兰家二公子,该如何处置?」武言晓小心地问。
「自然是不许他进城,告诉守门之人,甭管二公子做什么,都不许他进来。」贺兰淳自信贺兰舒上门也带不走贤淑、贤慧,但贺兰舒心思太过阴暗,谁知他会使出什么手段,若是他趁贺兰夫人不备,劫持了贤淑、贤慧,未免伤到那两个小公子,只怕贺兰家也只能送了他出城,至於随着贺兰舒同来的孙儿们,贺兰舒即使带不走他们,也不怕贺兰家亏待他们,毕竟那也是他贺兰淳的孙子。
武言晓忙点头,笑道:「贺兰大人放心,吩咐下去,我们益阳府的守城将士定然不会叫贺兰二公子进城。」
这般商议下来,众人便领着各自的差事去了。
第二日,益阳府里就四处张贴了告示,又有人在茶楼酒肆宣扬南疆之美,句句告诉旁人去了南疆,能占下多少地,那地就都是他的。便是盐硷地,占的多了,收成也可观的很,更何况,若是地上还有什么矿藏,岂不是更发达了?
一番宣扬下来,有惧怕传说中南疆的瘴气的,犹犹豫豫不肯去的,也有孤注一掷从朝廷跑出来的,此时见到这告示决心破釜沉舟前去试一试的。宣扬了七八日,石将军叫人在内城门处将人聚集下来,数了数,只有两三百人,与贺兰淳商议一通,便用马车装着许多锄头等农耕之物,又赶着许多黄牛领着那两三百人浩浩荡荡地先出了益阳府。
瞧见锦王府出了锄头、黄牛,报名去南疆的人多了,只是此举又叫贺兰淳、石将军头疼的很。
「若再送黄牛等物,益阳府的府库要被掏空了。」石将军忧心忡忡地说道。
贺兰淳蹙着眉头,思量再三,便说道:「不急在一时,且等这第一批去南疆的人捎回来好信后,再送第二批过去,到时候不送锄头、黄牛,也多的是人过去。眼下,先将那qun来益阳府的居心叵测之人一网打尽吧。」
石将军忙点头称是,耿业在益阳府的狐朋狗友众多,不需如何宣扬,益阳府上下便都得知耿大才子要跟朝廷来的富户论战了——说是论战,每每耿业跟人吵架的时候总爱说出一些鲜为人知的儿女私情,多数人还是奔着那些阴私去的。
不等重新回来的耿奇声、耿事父子在益阳府露面,贺兰舒就先到了益阳府外,城门处的守将果然不许贺兰舒踏进益阳府一步。
身为贺兰家的子孙,贺兰舒自然是倨傲的,虽也知贺兰淳知道他背地里做了什么是,但私心里不敢相信贺兰淳会绝情到这地步,连自家孙子的面也不见,於是白花花的日头下,领着儿子们跪在益阳府与邻省交界处,发誓贺兰淳不叫他进去,便跪死在太阳地里。
贺兰淳听人快马加鞭告诉了他这事,心里气得了不得,却也当真动了怒,告诉人:「不许再替二公子传消息!给老夫盯紧了,看他跟什么人来往。」说完了,耳朵里恰听到贤慧说「这个留给父王吃」,便不由地落泪,心想贺兰舒要作践自己,何苦拉着他孙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