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哥儿听了后,犹豫片刻, 问他,“可是娘不是很敬着爹爹你?在外也从不反驳你, 在家里头也是, 对爹爹嘘寒问暖, 甚至爹您的衣裳都是娘亲手缝制的, 咱们的衣裳都还是绣娘做的,就算娘管着帐,可也从不管爹你的开销。”

实际上,冬氏就算管着帐,但每次岳为民要花银钱,都是去帐房那里按个手印自己拿银钱,有时候一个月能拿上几百上千两银子,说是买了昂贵的香料和食材甚的,冬氏也都随着他,根本没限制过他的开销。

家里人每月都是有月钱的,像是冬氏跟岳为民,每月是二十两银子的月钱,他们做子女的,每月是十两,家里吃穿用度都是公帐上头,这二十两和十两是平日自己私下的开销,就是席哥儿,他每月吃喝都在酒楼,穿得用的也都是娘准备,十两银子都花不完,除非给他未婚妻买些小礼物时,十两银子不够,还会从公帐上再拿点,娘也不会管着的。

他前两年定了亲,但是姑娘那边的爹突然过世,姑娘要给爹守孝三年,才给耽误下来没成亲,打算明年出了孝期就成亲。

他跟姑娘感情挺好,虽然还没成亲,但两人也偶尔见面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他也经常给未婚妻送些小玩意和首饰。

所以家里人从来没为了银钱方面愁过,爹也是如此。

这点就连席哥儿都毋庸置疑,娘对家里人都很好,从来没有因为爹是入赘的就看不起爹。

岳为民哑口无言,却有些恼羞成怒,说道:“席哥儿你别管这些,你去劝劝你娘,让她放我出去。”

席哥儿点头,“那爹你等着,我去劝劝娘,娘肯定是一时气头上,爹,只要你愿意同那边断了关系,给点银钱将那个外室和孩子打发了,让他们去别的地方,我相信娘会原谅你,不会再跟你和离。”

席哥儿去找冬氏。

冬氏只是反问他,“席哥儿,你觉得你爹会愿意放弃他那个外室和孩子?还是你觉得,你爹他更喜欢的是你?会为了你放弃外头的外室跟孩子?席哥儿,若不娘同你打个赌,这些日子,你莫要在为你爹求情,你看看他是不是愿意妥协,是愿意断了那边的关系,还是宁愿把这些年拿的东来居的银钱给我们,都还要跟我和离再过去找那边的外室过日子。”

席哥儿根本不信,但还是冲疑了,同意了跟他娘的打赌。

之后几日,席哥儿没有再去见岳为民。

岳为民也以为冬氏不让席哥儿过来,他又担心冬氏带人去为难柳娘和纪哥儿,柳娘如今还怀着身孕,又快生了,他实在担忧得很,所以彻底妥协,让奴仆喊来了冬氏,告诉冬氏,“这些年,我在东来居就拿了五万两左右的银子,我愿意全部归还你,但你不能为难柳娘和纪哥儿,我把银钱给你,你我就和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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