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时候,他竟还惦记着师父的配方,冬骞苦笑声,打断岳为民的话,“父亲,你在饶州城养外室的事情,我跟娘都已经知晓了,还有你跟柳娘的血脉,那个叫纪哥儿的孩子,都差不多有十三岁了,父亲,您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岳为民脸色巨变,他从贵妃榻上坐起,死死盯着冬骞,他没想到,妻子跟儿子竟已经知道他跟柳娘的事情。

他咬牙道:“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冬骞别开脸,“年前正好有相熟的人去饶州城撞见你们了。”

岳为民冷笑了声,回头去看冬氏,“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着了,这些年,我为东来居和你们冬家,说是鞠躬尽瘁也不为过,可你们怎么待我?每个月都要查帐,甚至东来居每月的盈利也都是在你手中,没有我,东来居早就垮了,冬咏兰,你真以为你不欠我的?”

冬氏冷淡道:“没有你,我爹也会为我另外招婿,由着他来继承我们东家的菜谱和东来居,你依旧只是个乡下来跟着我爹学艺的穷小子,岳为民,你弄错了,是我们冬家待你仁至义尽,甚至席哥儿也跟了你的姓,是你背叛我背叛自己的家。”

岳为民死死盯着妻子和长子,突然冷笑了声,“罢了,既然如此,相看两厌,咱们就和离吧,我知道东来居是你们冬家的家业,我无法带走,你给我五万两银子,这些年,我为东家赚的银子,我要平分,给我五万两银子后,我们就和离,我会带着柳娘跟纪哥儿离开源宝镇,去京城,东来居就还是你的,现在东来居也有其他厨子,就算我走后,东来居也依旧能够照常开业,你们不亏”

听到这里,冬氏忽然就笑了下,她有些怜悯的望着岳为民,“你是说,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还想继续从我这里分走五万两银子,带着你那姘头跟野种离开去京城开始新的生活?”

“冬咏兰!你怎么说话的!”岳为民恼羞成怒。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妻子的嘴如此毒。

以前的冬咏兰性子很温和,对他也是无微不至,其实说实话,冬咏兰挺好,只是他觉得入赘是奇耻大辱,当年冬咏兰要是真的爱他,就不应该让他入赘,应该说服冬父把厨艺传给他,让他按照正常婚嫁娶了冬氏。

冬氏道:“岳为民,你想带着你那姘头跟野种离开去京城很简单,把你这些年从东来居昧下的银钱拿出去,我知这些年你给我的东来居的帐本都是假的,上面少了一半的盈利是有的,把这些盈利给我吐出去,否则,你就永远别想同你那姘头跟野种见面。”

岳为民怒道:“怎么,你还想把柳娘跟纪哥儿囚起来不成?”

冬咏兰奇怪的笑了笑,“你猜错了,我不会管她,这些盈利你不吐出来,你就别想离开冬家!”

冬氏说到这里,立刻喊道:“来人,进来。”

立刻就几个婆子跟奴仆冲了进来,上来就把岳为民给绑了。

这些都是冬家的家仆,听得也是冬氏的话。

岳为民身高身材都是中等,几个人蜂拥而上,他反抗不已,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府中下人给绑起来,气得差点昏厥过去,“冬咏兰,你怎么敢!你快点放开我,大不了我不要那五万两银子,至於你说的我昧下东来居的盈利,根本没有,给你的帐目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