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时,许沁玉低声跟裴危玄说,“四哥,方才闻蕴灵告诉我,说冬骞的父亲在饶州城养了外室,说她今日去饶州城瞧见的,特意过来告诉我,让我跟冬家人说声,就是不知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四哥聪明,说不定能分辨出闻蕴灵说话的真假。

裴危玄温声道:“她没骗你,她的确从饶州城刚回的,也是她亲眼所见的事情。”

许沁玉惊道:“四哥,你怎么晓得她说的都是真的?”

裴危玄告诉玉娘,从闻蕴灵性格表情上分辨出来,还有她马车的车轮上厚厚的泥泞杂草,以及闻蕴灵脸上的妆容都掉得七七八八,可见是出了趟远门到现在才回。

许沁玉真就佩服不已。

但闻蕴灵要说得都是真的,这事儿可就是在恶心得很。

这不就是凤凰男吃绝户吗?

甚至比凤凰男吃绝户还恶心,凤凰男吃绝户,起码孩子还是跟女方的,以后家业留给的至少也是女方的孩子,有着血缘关系。

这岳为民倒好,不仅想吃绝户,还想把家业都给自己跟外头养得外室生的孩子。

一边吃着绝户,一遍养着外室,肯定还嫌弃着跟冬氏血脉有关的孩子。

哪怕冬氏生的次子跟了他的姓,他恐怕还觉得委屈,觉得冬家让他入赘,让世人瞧不起他。

至於次子,他恐怕都没几分感情吧。

许沁玉气得很,“四哥,这东来居的大厨就是个凤凰男,吃绝户,实在恶心,四哥,一会儿我要过去冬家一趟。”

她得赶紧把这事情告诉给冬氏,让冬氏早做准备。

“我送你过去吧。”

天色有点暗了,他也不会放心玉娘一人出门。

许沁玉点点头。

两人把火腿放回去后,就打算过去冬家。

许沁玉犹豫了下,最后提着两条火腿,先去了闻家一趟,敲门把两条火腿给了门房,让门房把火腿给闻蕴灵,说是给她的谢礼。

门房还有点愣,最后见许沁玉走了,才把火腿送去闻蕴灵。

闻蕴灵看着火腿,抿唇。

她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吃,不如明日让祥瑞酒楼的大厨来做做看。

她其实就吃过一次沁玉做的吃食,一年多前去许记寻许沁玉合伙开酒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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