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敲门去跟平安食肆对峙吗?

许沁玉想了想,告诉孙氏,“现在唯一的法子就去是报官,你作为人证去揭露平安食肆的恶行,但报官的话,孙婶你肯定也要挨板子,你可愿意?且此事过后,我不会再用你,到时候会付你一些遣散费。”

她不会彻底信孙氏的话。

在孙氏口中,她自己是无辜的,都是被那妇人逼迫的。

许沁玉并没有孙氏的视角,自然不清楚她说的都是真假,还是真假掺半。

而且不管是前面的造谣还是后面的给配方,孙氏都犯了大忌。

这样的人,她肯定不会再用。

孙氏犹犹豫豫,“帮着东家报官是应该的,可,可报官后,我,我岂不是要被外人嚼闲话,东家又不肯继续让我上工,我以后哪里还能找得到工。”

许沁玉淡声道:“孙婶,即便你不愿意报官,我也会去报官的,这是大事儿,平安食肆这种竞争手段恶毒也触犯律法,若不报官,岂不是放任平安食肆逍遥法外,以后遇见对家,她们就用这种恶意手段来竞争害人。而且就算不报官,这事儿我也不会善罢甘休,也不会继续在用你,事情照样会传开,孙婶倒不如主动认错,兴许还能在外头得个好名声。”

孙氏仿徨许久,最后同意下来。

天色已经黑了,但衙门随时都能去报官。

许沁玉来到衙门敲鼓。

很快衙门大门打开,县太爷带着衙役升堂。

许沁玉不认识县太爷,只知道县太爷姓杨,她已经知晓好友杨枝枝是县太爷家中的千金,但一直挺平常心对待的。

杨县令虽然日日都能吃到妻女从许记食府带回家的吃食,但他也同样不认识许沁玉。

一行人跪下说要报官,又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杨县令一听许记食府,再听眼前小娘子自称是许记食府的东家,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他经常听女儿提起许小娘子,倒的确很年轻,很难想出这么年轻的小娘子竟有一手如此出神入化的厨艺。

听完事情来龙去脉,杨县令立刻让衙役去捉拿平安食肆的掌柜和东家回。

衙役过去时,平安食肆的掌柜李氏还洋洋得意跟自家男人说,再不出几日,许记食府就该倒大霉了。

平安食肆是夫妻店,掌杓的是李氏的男人,不爱说话,就知道做吃食。

听闻这话,他男人忍不住问,“你,你又做了什么?孩他娘,咱们踏踏实实做生意做吃食就好,别坏了心眼,那个奶黄包,江米肥肠什么的,咱就别做了吧,毕竟是学许记的,再说我对做白案也不是很在行。”

李氏哼了声说,“我能做什么,我还不是一心为了咱们食肆,那许记食府抢走咱家多少生意,她活该倒霉,就算是这些朝食,也是咱们自己琢磨出来的,凭甚许记能做,咱们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