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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音低声说:“好了。”说着先往前走。

穆长洲快走几步跟了上来,人在外侧,几乎要紧贴着她。

她肩抵上他胸膛,一怔,偏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挡得严严实实,听到附近有兵卒脚步经过,才知他是在给自己遮挡,头稍低,自己也不想被太多人瞧见刚从浴房出来。

穆长洲垂眼看见她白生生的一片后颈,扫视左右,更不想她这模样被别人看见,干脆一手揽过她,推门而入。

舜音莫名心跳一急,回神才发现已回到了那间屋中。

穆长洲合上门,才松开揽她的手:“累了就早些休息。”

舜音稍稍让开,扭头看见屋中,小桌已经撤去,墙角有卧床,此时似也新铺了床褥。

没点灯,四下一片灰暗,她一时怎么可能睡得着,枯站一瞬,忽而发现穆长洲已转身去了里侧一角,衣袍轻响,也不知在做什么,转头寻找火折子。

穆长洲似是听到了动静:“不用点灯。”

舜音放下衣物,在窗台处摸到灯座和火折,已吹出火,动手点了灯,才转头看去:“为何?”

话音未落,却见他站在里侧,衣袍半敞,左臂袒露,右手拿着块干净的帛布搭在左臂上,似正在包扎,眼神看了过来。

舜音一愣,回味过来:“你受伤了?”

穆长洲与她对视,也不隐藏了:“不过一道刀伤,不深,血已止住。”既已被看见,他干脆将布帛递来,让她搭手。

舜音走近,才看出是细细长长的一道伤,在左臂上方,难怪之前他那件衣袍上血迹斑斑,但此刻他已抹了药,看不出详细,看着确实止血了。

她拧拧眉,拿了布帛替他缠上,那一处肌理紧实,缠上后醒目非常,不禁多看了两眼。

目光一转,忽而看到他半敞的胸膛,舜音站在他身侧,视线一凝,又转着眼往他背后看,突然明白为何他刚才不让点灯了,手指几乎下意识的,轻轻拨了一下他的外袍。

他身上外袍被拨开,露出了整片胸膛,显露了大半脊背,窄腰紧腹,肌理明显,胸口背后却蜿蜒了无数道痕迹。

那是一道道的伤疤,横亘在他背上,交错凸起、丑陋可怖,甚至仅仅是看着,就可以想象出当初皮开肉绽的模样。像是鞭笞,又像是刀割,背后有一片甚至一道叠一道……

她拨衣的手指缩了一下,一掀眼,正对上他双眼。

穆长洲手扯起外袍,眼神黑定定地看着她:“不怕吗?”

舜音张了张唇,强行镇定下心神:“今日险些连命都没了,又岂会怕这些。”

穆长洲眉眼一压,霍然扣住了她腰。

舜音一下贴近他身前,就听他压下声说:“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她胸口顿时急促起伏,尚未回应,他已低头,脸贴过来,一口封住了她唇。

舜音唇被一堵,方才看到什么想问什么霎时都忘了,人被他紧扣着,一直按到他身前,紧紧抵住他,只觉他周身紧实滚烫。

唇被一含,又一吮,她呼吸一窒,快要被他夺去气息。

他忽而伸出手,舜音立时肩头一轻,身上外袍本就宽松,现在更加松散,悄然落了地。

不知不觉间,人已被摁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