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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垣挤出了声音:“原来阿晶同你说过我吗?你连我的名字都知晓。阿晶是如何同你说的?”

与你说了我们在雪夜相识,破庙共度吗?

与你说了我们谈婚论嫁,本该大婚吗?

他虽狼狈,可在隋离跟前不会低头。

不仅不低头,他还……

隋离蓦地出声:“她说你逃婚了。我本不知你姓名,是到了京城才知晓的。”

“……”季垣的话堵了回去。

季垣重重咳了几声,吐出了几点血沫,他又不甘地道:“我并非逃婚,其中有许多内情,阁下并不知晓,便夺我妻。她赠我定情信物,我二人情谊深厚,又岂是你能明白的?”

一旁的伏羲宗弟子听得都傻住了,连口鼻间充斥着的血腥气都顾不上去理会了。

好、好了不得的秘闻!

曾说这辈子也不会结道侣的隋离道君竟夺他□□?

隋离身形不动。

那时小妖怪将他捡回去,莫名其妙、不由分说便要与他成婚,他只觉荒唐。

但眼下……

隋离掀了掀眼皮,眼底泄出几分锋芒,他不紧不慢地问:“定情信物。你是指那把披就七彩霞光的伞?”

季垣眼皮一跳:“你如何知晓?”

还不等他慢慢数给隋离听!

隋离道:“伞碎了。”

季垣只当是这人将伞毁了的,先前乌晶晶说自己已成婚了他还不觉,眼下才觉得好似最后一丝情谊,都被抽走了。

他在这玄极洲,除了自己一身被魔藤寄种的骨头,便再无半分情感上的倚靠。

季垣额上青筋暴突,他牙关紧咬着,因为过於用力他的身体还不受控地颤了起来。

隋离又问:“还有一支簪子?”

季垣:“她什么都告诉你了?”

隋离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

伏羲宗众人茫然地从后面盯住了隋离的背影,只觉得像极了崖边劲风摧过的松,好似要倒下,却偏偏走得那样稳当。

清峭,又锋利。

隋离缓缓抬起手,念了个口诀。

然后一物从季垣的怀中飞出,落入了他的掌心。隋离指尖一攥,便用力地抓住了那物。

众人定睛。

那是一支簪子。

那簪子的模样分外素净,只沾了一丝灵气。撑死了大抵也就值十个下品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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