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吾苟在屋子里,大气都没敢出。它知道,未开化的妖兽和灵兽,只有一种情况会保护雌性。
卞翎玉在原地焦躁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抽出了骨刺,回到了小山丘那头。
师萝衣不太清楚妖兽和灵兽的习性,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在榻边想了好半晌,没想通,最后睡着了。
只余苍吾按照自己没开化时的思维,幽幽琢磨道:“我的老天爷,他该不会在琢磨要不要抢我的‘雌性’吧?”
还真叫他猜对了。
卞翎玉又忍了两天,在第三日,他突然袭击,把苍吾撵得抱头鼠窜。
“你来真的啊!”
师萝衣也傻了眼,等她回过神,已经被麒麟叼着跑远了。
她预感到什么,自然没反抗,她抬起手,后知后觉挡住扑在脸上的黄沙。
不知跑了多久,卞翎玉躲罡风看得她紧张不已,她的心跳很快,被放在一片平坦的沙丘之上时,心跳仍然无法平息。
她对上一双银色的瞳。
这会儿苍吾都琢磨透的事,她也想通了。
眼前未开化的少年麒麟,正低头看她。她嗓子发干,麒麟一族并不霸道,她小时候听爹爹讲上古之事,他们虽冷淡,但却是祥瑞的神灵。他如今什么都不懂,但他仍是动手“抢”了。
哪怕在他的血脉中,这很背德。
但她第一次明白,他有多喜欢她。哪怕背弃血脉和本能。
卞翎玉的骨刺再次缠上师萝衣的腰,这次没有立刻松开,却仍是带着一分犹疑。
对上他的眼睛,师萝衣按照他的思维,也不解释了,镇定鼓励说:“嗯,你抢到就是你的。”
这句他大抵明白了,腰被缠得更紧了些。
直到裙摆被他本能掀开,他低下头去看的时候,师萝衣也看到了神族那个东西。元身的时候藏在了哪里。
现在他动情,方从体内露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没法羞涩,脸都绿了,见他要直接来,她哆嗦着爬开:“你……你等等,我会死的!”
虽然后果怎么都是个死,可她不想这么死啊!
她从干坤袋中,哆哆嗦嗦拿出那个法器,套他身上。
下一刻,银白色的麒麟变成一个眉目清隽的男子,他神情冷淡,仍是望着她。
师萝衣吸了口气:“你要是敢挣开,我们就一拍两散,我哪怕吞妖丹都不和你做这个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
但后面月亮都在眼前晃悠和破碎的时候,师萝衣满脑子空白,少年墨发如水,被她颤着拽在掌心。
她的脊背被沙子磨得发烫,整个人像是要被撞散了。
她颤着想,他不能这种时候变回去,否则她一定死得很惨。她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不是十一年前只身来到妄渡海,而是居然敢和他做这个!
一会儿她又乱糟糟地想,还好没在那破屋子里,那个小破床经不住他几下。
黄沙被推搡和撞击弄进她的发间,她眼前是碎成一片片的月光。
师萝衣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事原来是这样的。
她咬着唇,既盼着快点结束,又觉得完全和上一次不一样。
她眼见他沉浮,自己就如同在晃悠的小舟间,去哪里都不由自主。
师萝衣终於明白,花朝节那日,草丛中那女子为何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直到被翻过去,她睁大眼,额间香汗淋漓:“卞翎玉……不可以不可以……”
师萝衣欲哭无泪,开化冷静的卞翎玉有多听话,现在就有多肆意。
“你……”她张嘴,险些一嘴沙子。
嗓音破碎,最后她趴在手臂间,闷哼着,只能祈求快一点。
神珠蠢蠢欲动,她闭上眼,夜色却还很长。
夙离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怀里未来镜的碎片发烫。
他本来不必来到人间,母亲驱逐卞翎玉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就是神域无上的君主。
卞翎玉没了神魂,还被迫去杀那么多堕魔,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可是夙离本就多疑,他寻到神域至宝,将破碎的未来镜弄来手里。在上任神主的神珠驱动下,一开始夙离看见他没了神珠,心中大喜。
可是没过多久,夙离心里不安,再去察看时发现,未来镜中,那人一身战甲,杀回了神域。
他冷汗涔涔,当即决定亲自离开神域解决他。
而现在,未来镜又发烫了。哪怕那个人已经被驱赶到众神的埋骨之地,妄渡海中。
夙离起身穿衣,温和的神色变得阴翳,一众昇阳宗的弟子惶惶跑进来:“公子可是有事?”
夙离垂着眸,眼中泛着浅浅杀意,道:“去蘅芜宗。”
即便他不进去妄渡海,也要让人进去,否则他夜难安寝。
都怪卞清璿那个贱人!否则人早就抓住了。
夙离冷笑一声:“替本尊好好问候青玹。”
千景翌笑道:“是。”
阴暗的地牢内,千景翌迈步走到受刑的女子跟前,挑起她的下巴:“我早就说过,有一日你会落到我的手里,卞清璿,你不是向来傲气么,如今怎么看上去像一条丧家之犬。”
他身后的几个狗腿子,俱都跟着笑起来。
卞清璿身上受了鞭刑,在千景翌靠近时,她只冷冷地扬了扬唇,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了千景翌脸上,旋即嗤笑起来。
千景翌没想到这时候了卞清璿还敢这样,他阴着脸:“给我。”
狗腿子连忙递上手中的东西。
那是两把银钩,在暗夜下,泛着冰冷冷的光。
千景翌一笑,手中一发狠,银钩刺入卞清璿琵琶骨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