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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邵珩莫名被他看得一阵心虚:「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岑栩阴沉着一张脸, 再次抬起她的脚, 指着中裤上的红色血迹问:「你还没有告诉朕,这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邵珩红着脸打掉他的手,赶忙坐起来护住自己的腿:「什么怎么回事啊?」一个大男人盯着不该看的地方看,他怎么好意思啊!

看她遮遮掩掩的,岑栩越发起了大火, 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将她整个人推倒在床上,双手牵制在头顶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他的眼里此时布满怒火,脸色阴沉的比夏日的暴风雨还要可怕:「既然没什么,你怎么不敢与我对视?」

「我……」她怎么觉得岑栩突然这么反常, 不就是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吗, 这个他也要管?

她越是这般懵懂的样子,岑栩的心上便越痛一分。抓着她腕子的手紧了紧:「朕还以为,你当真是个良家女子,是懂得矜持为何物的大家闺秀,没想到你却如此放纵自己, 你简直太让朕失望了。」

邵珩也是彻底懵了, 手腕又被他抓的生疼, 顿时气得反驳:「你是不是疯了, 我何曾放纵自己来着?这种事是我能左右的吗?你又不是女人,根本就没体会过这种事情,凭什么这么教训我?」

她不顶嘴还好,如今看她做了错事还十分有理的样子, 岑栩也是彻底怒了:「朕处处尊重你,宠着你,护着你,却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回报朕的?好啊,既然你这么浑然不在乎自己的名节,那还一直拒绝朕做什么?」他说着,似是发了疯一般吻着她的唇,双手不规矩的去扯她的裙衫。

邵珩被他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拚命挣紮着:「岑栩你个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纵然你是一朝天子又如何,我好歹也是丞相之女,先帝钦封的浔阳郡主,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快放开我,不然我咬死你啊!」

双手被他牵制,双腿也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邵珩无奈用力抬头冲着他的额头狠狠撞了一下,两人额头相撞,邵珩只觉得大脑一阵晕眩,整个人重新跌回在床上。

好痛!

岑栩也被她撞得不轻,整个人愣了一下,又看她额头上红红的一阵心疼,刚想去看看情况,可又想到她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这会儿倒是刚烈起来了,怎么,朕碰不得你,佟湛就可以对吗?」

邵珩这么一撞反倒把自己给撞清醒了,想到自己裤子上的血,再看看他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蠢的皇帝!

有血怎么了?他以为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总说她蠢,他倒是自以为是,聪明的很!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一回先生,给他上一节课。怎么说也是堂堂一朝天子,怎么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幸亏他没有妃子,要不然还不得在他的后妃面前丢人?

邵珩也不看他那副吃人的架势,迳自拢了拢被他抓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从床上下来,去一旁的八仙桌前斟了杯热茶捧在手心,这才不急不缓道:「陛下难道就没听过『月有盈亏,潮有朝夕』?」

岑栩的脸色由阴转晴再转阴,面上露出一抹尴尬,好半天才终於吱了声:「你,你来了月事?」

女儿家的月事他自然在书上见过,可到底不知具体为何物,再加上方才遇见她和佟湛那般亲密,待看到那点点血迹,自然最先联想到的是那种事。

他一张脸红了红,第一次在她面前觉得有些窘迫。

「浔……浔阳,我……」岑栩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邵珩心中窃喜,被他欺负了这么久,第一次把他治的服服帖帖,她觉得心坎儿甚是舒坦。不过,她才不会轻易便饶了他。

她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陛下,我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您请回吧。」

岑栩唇角抽了抽,他好像真的惹到她了。

动了动唇,本想为自己解释两句,可分明就是自己错了,他也不好再找理由推脱责任,这也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他沉默一会儿:「那你好生休息,朕便先离开了。」

他认真说着,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打算。

邵珩喝了口茶水:「陛下怎么还不走?」别指望她会挽留,她现在才不想看到他呢。

岑栩想了想:「今日这事是朕做的不对,不过朕的心意你当明白,不管怎样,我是不会把你让给别的男人的。那个佟湛,你最好还是不要过分接触为好。」

他说完翻窗户走了,邵珩气的想拍桌子,他这个样子哪有一点承认错误的态度?

方才险些被他吃干抹净了,她还没机会数落他一句呢。

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她起身重新回到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刚盖了杯子躺下,脑海中便又浮现了方才被他压制时的画面,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