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没有於荣光杀人的证据,只能把他放了,但於荣光和梅若雨的事情还是在医院传开了,院长很愤怒,直接把人开除了。
白水市就这么大,一点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於荣光根本就没法继续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只能带着郑丽狼狈离开。
火车站,郑丽背着大包小包,於荣光就带着自己那份行李,也不管她。
郑丽在后面大吼大叫,“你等等我,等等我.”
好不容易挤到火车硬座上,郑丽埋怨道:“人这么多,空气这么脏!你是要带我去哪里?”
“你也可以自己待在老屋。”於荣光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
郑丽气死了,一屁股坐下来,“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么跟自己母亲说话的?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要不是我苦苦撑着,你能有今天?”
“是!要不是你见钱眼开我也不会这么惨!连老家都待不下去!”於荣光愤怒地斥责郑丽,仿佛要把她给吃了,“你应该庆幸你是我妈,不然你还能好好跟着我走?”
郑丽吓了一跳,开始痛哭,“我又不懂!人家拿你外祖给我陪嫁的那套首饰出来,我能不心动嘛!呜呜呜你怪我,怎么不怪你自己,不怪你爸!要不是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什么香的臭的都沾,还把我陪嫁的首饰都给盗走了,我们家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提到於鹏程,於荣光的表情都狰狞了,歇斯底里地喊道:“闭嘴!我不是说了不要提起那个人吗?”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看过来,郑丽也不敢哭了,收了声音默默垂泪。
火车还没发动,郑丽小心翼翼地问道:“儿子,要不我们在想想办法,别走了!”
她一辈子生活在这里,老了却要背井离乡,她自己都不乐意。
於荣光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眼里满是嫌弃,“什么办法?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郑丽赶忙压低声音问道:“你不是说梅若雨还有一个野男人吗?咱们把梅若雨那个野男人找出来,就说你也是被她骗了,不就成了?只要名声好了,过一阵子还是很好找工作的。”
於荣光不可置信地看着郑丽,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是猪吗”。
“妈!我求求你了,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瞎指挥!实话告诉你,根本就没有什么野男人,梅若雨拿着孩子来要挟我,你懂吗?呵呵.那种女人随便玩玩也就罢了,想要嫁给我,她做梦!”於荣光憋着一肚子的火,这一刻终於在火车发动后发泄了出来。
这是一辆前往首都的火车,等到了终点站,这里的一切将跟他彻底断绝关系,只可惜没能把苏媛那个女人弄到手,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说出心里话的於荣光竟然有一种变态的快感,嘴角噙着诡异的坏笑,笑梅若雨自作聪明,笑那些警察蠢,没能抓到他的把柄,笑自己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郑丽被於荣光的模样震懵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哆哆嗦嗦问道:“所以.你污蔑了梅若雨?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你的?你怎能这么狠心啊!就算你不喜欢她为了孩子跟她结婚又怎么样?她还能防着你在外面找女人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不,不对,你老实告诉我,她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郑丽想到那个未出世的孙子就忍不住心痛,梅若雨曾跟她说过,孩子是个带把的,他的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