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你当时匆忙离开,是知道你的仇家来了吧,所以你金蝉脱壳,留我为你挡刀。”
关敞眸光微颤,他一下子明白了:“我赠你的那件大衣?”
初挽点头:“是,我女扮男装,自己一向做事小心,不敢和人结怨,结果那一次却遭人暗算,险些就此丧了性命,对方是来寻仇的,认准了那大衣。”
她以真心相待,不曾想却被人这样对待。
关敞闭上眼睛,仰着脸,深吸了口气:“我确实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没多想……”
初挽:“你只是一时心急,只顾自己吧。”
关敞看着初挽,过了好一会,他才用一种异样晦涩的声音道:“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天在车上,你真不怕我对你做出什么吗?你只要说了,我不会动你一下。”
初挽笑道:“因为我赌你不会动我,事实上我赢了,是不是?”
关敞神情一顿,之后,喉咙里便发出笑来,一种有些怪异的笑声:“我才想起来,你已经提醒我了。”
他讨厌女人,特别是放荡的女人,他恨之入骨,从小就恨。
这种事,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这是他心里的秘密,除了西安的那个少年。
那么寒冷的冬夜,他们一起蜷缩在街头,望着远处的大雁塔,他们说着自己的过往,自己的梦想,用未来虚无缥缈的美好来对抗寒冷和饥饿。
他把心事说给她,她才知道。
所以她才说,比起女人,他宁愿抱着名瓷睡觉。
可惜他当时没意识到,完全没想到。
他笑了一会:“那宝香会呢,你怎么想的?”
初挽:“我对你自然有提防,但我又以为,也许我们还有机会成为朋友,只可惜,我们原本就走在不同的路上。”
关敞眸中苦涩,他收了笑:“你想要九龙杯,是不是?”
初挽:“对,想要,可以吗?”
关敞轻吐了口气,望着上方的天花板:“九龙杯,我送你了,这是我欠你的债。”
初挽颔首,道:“好,我拿到九龙杯,从此我们两清了。”
关敞眼神有些恍惚,喃喃地道:“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把九龙杯双手奉给初家人。”
初挽是乘坐初鹤兮的私人飞机直飞香港,之后从香港进入大陆,又从深圳转飞北京的。
抵达北京后,陆守俨派车来接,他们直接回到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