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多大时候?”
刀鹤兮想了想:“我看这本书的时候,可能也就四五岁吧?”
初挽:“你小时候一定很聪明吧。”
刀鹤兮:“我好像过目不忘。”
初挽听着,抿唇笑了。
刀鹤兮看她笑:“怎么,你不信?”
初挽笑道:“也不是不信,我只是想起守俨说,他小时候教我识字,我记性很好,过目不忘。”
刀鹤兮听她这么说,好奇起来:“他比你大八岁,你三四岁的时候,他自己也就十岁出头吧?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难得有这样的耐心。”
初挽想起临上飞机时,自己和陆守俨的对话:“可能他上辈子欠我的吧。”
刀鹤兮也笑了:“他真的很好,我听了,甚至会觉得庆幸。”
初挽:“庆幸什么?”
刀鹤兮:“庆幸世上有这样一个人。”
外面的雪已经大起来了,飘飘洒洒划过窗棂,屋子里却暖和得很,初挽轻翻过那书,却见其中一页夹着一张纸。
那是一张陈年宣纸,看起来是小孩子用来练字的,字迹虽然略有些稚嫩,不过倒是写得还算工整,横是横,竖是竖。
初挽看得津津有味:“原来你小时候这样练字?”
刀鹤兮看了一眼,那神情便有些异样,伸手要拿过来:“小时候写得又不好看。”
初挽却很快看到下面的落款,她算了算,竟是刀鹤兮三岁时候写的。
一时不免叹息:“你三岁就会写字了!你那么小竟然会拿笔了!”
她印象中她是四五岁才开始拿笔的,小时候手上没劲儿,不会早早练字。
不过她很快看到下面刀鹤兮的名字,名字一旁的宣纸竟然被什么尖锐物件割到过,以至於破了一个洞。
她好奇地看着:“这是怎么了?”
刀鹤兮看到那落款,怔了下。
初挽研究了一番,抽出那张宣纸,继续往下翻。
旁边的刀鹤兮怔怔地看着那宣纸,一动不动。
初挽这么翻着时,才意识到不对,她疑惑地看他,他的眼神却有些恍惚空洞,好像在看她,又好像看着虚无的一处。
初挽:“鹤兮你没事吧?”
刀鹤兮薄薄的唇动了下,声音变得有些嘶哑:“挽挽。”
初挽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鹤兮,你哪里不舒服?”
刀鹤兮摇头,轻攥了下拳,疲惫地闭上眼睛,睫毛轻颤间,他喃喃地道:“突然有些头疼,可能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