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片枫叶,不知道怎么逃过了冬日严寒,竟还是嫣红色的,那枫叶便悠悠飘落在他衣领间。
沾了丝丝凉雪的枫叶嫣红如火,和那乌黑长发衬在一起,实在惊艳。
初挽蹑手蹑脚走近了,小心地捡起那枫叶,因看他发梢间还有零星几片雪丝,便要帮他捡起。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他骤然一个激灵,像是被什么惊醒,之后,一个有力反手,握住了初挽的手腕。
力道非常大,初挽手腕瞬间疼痛难忍。
刀鹤兮倏然睁开眸子,修长睫羽撩起间,湛黑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初挽,冷漠排斥。
初挽诧异:“鹤兮!”
刀鹤兮神情恍惚,眼神排斥挣扎。
初挽喃喃地道:“你怎么了?”
刀鹤兮看着初挽,显然他认出来了,他神情逐渐收敛,眸光也变得清明起来。
初挽小心翼翼地道:“你没事吧?”
刀鹤兮垂下眸子,看到自己紧攥着初挽的手腕,手一松,放开了。
他抿唇,静默了会,才道:“对不起,刚才可能梦魇了。”
初挽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这倒是没什么,就是吓了一跳。”
她无奈:“天这么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睡着了?我听Maddocks说你着凉了?都着凉了,你还在这里睡觉?”
刀鹤兮抬起手,微揉了下眉心,有些疲惫地道:“没事。”
当下他起身:“这边冷,回屋去吧。”
初挽低声嘟哝道:“你刚才那么凶,是做了什么噩梦?”
她回忆着刚才刀鹤兮的目光,觉得刀鹤兮那目光中,甚至隐隐有着恨意。
她好奇:“还是说,你把我错认成什么人了?”
刀鹤兮侧首看了她一眼,抿唇道:“没有。”
初挽:“那你刚才干嘛这样?”
刀鹤兮闷声道:“就是梦魇了。”
初挽便停下脚步,打量着他。
刀鹤兮的视线掠过一旁老枯枝,落在她手腕上,那手腕上的红痕触目惊心,是被他弄的。
他略蹙眉:“对不起,疼吗?”
初挽坦诚地道:“确实挺疼的。”
刀鹤兮:“那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看看?”
初挽:“那倒是不用。”
刀鹤兮却还是道:“让Maddocks找下药膏吧,免得留下疤。”
当下两个人往别墅走过去。
这么走着时,初挽手腕便隐隐泛疼。
她手腕有旧伤,这几年调理得好多了,但是被他这么一攥,确实不太舒服,也许牵动了旧伤。
进了房间中,这边有暖气,顿时暖和多了,Maddocks迅速叫了家庭医生过来,那是专为刀鹤兮配备的,帮初挽检查了下,抹药。
其间刀鹤兮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
初挽便好奇地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