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嗯,反正你说了会查,早晚会有结果的吧?”
刀鹤兮略顿了下,道:“会。”
陆殿卿舅父很快送来消息,不过结果却是颇让人失望,HF背后的控股人,是一个从未到过中国的美国人,他早年曾经经营过古董,到过英国,后来投资给了HF,才获得了一大半股份。
最近这些年他身体一直不太好,深居简出,不理世事。
他的经历和中国完全不搭界。
此路完全不通,陆守俨和初挽便把希望放到刀鹤兮的母亲身上,他们自然不可能擅自去查刀鹤兮的母亲,初挽便和刀鹤兮打电话,诚恳提起来,想去看看。
刀鹤兮显然很犹豫,甚至有些排斥。
初挽见此,有些犯难,看了眼陆守俨。
陆守俨颔首。
初挽道:“要不,你和守俨说吧?”
刀鹤兮:“是有什么事吗?”
初挽:“让他和你说吧。”
说完,她就把电话直接塞给了陆守俨。
陆守俨接过来电话后,先和刀鹤兮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单刀直入,道:“现在挽挽其实有个想法,她认为你的母亲也有可能是她认识的一位故人,所以想见见。”
刀鹤兮:“故人?”
陆守俨道:“是,其实她家里有位长辈曾经到过英国,这方面有些牵扯——”
他略有些含糊地道:“上次你们聊了聊,她回来后睡不着,左思右想,认为你母亲可能是他们家里的一位长辈。”
刀鹤兮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会?”
陆守俨:“你会八思巴文对不对?那是你母亲教给你的,是吧?”
刀鹤兮:“是。”
陆守俨:“那就是了,那种语言早就没人用了,从清朝灭亡算起到新中国成立,这四十几年,北京上海天津全都算上,古玩圈会八思巴文的不过那几个人。”
电话那头,刀鹤兮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可以和她说句话吗?”
陆守俨:“嗯,你们继续聊。”
说完,看了眼初挽。
初挽有些僵硬地走过去,接过来电话,不过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期盼,但是又忐忑,畏惧。
最后还是刀鹤兮先开口:“你想见我母亲?”
初挽:“……其实我觉得,也未必,我只是隐隐有种感觉,也许她和我家里有些关联,你知道吧,我在洛杉矶附近的郊区找到了我太爷爷的一位知己,她家里还有我太爷爷的瓷器,人与人之间就是很奇怪,也许莫名的一个人,竟然是旧交…有些事不好说,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许我们可以看看……”
陆守俨看她在那里前言不搭后语,一时无奈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