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俨神情顿了顿,之后眸色慢慢变深。
初挽抱着保温杯,轻喝了口,之后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了?”
陆守俨:“挽挽,其实我心里是很不舍得你的,怕你疼,可你总逗我。”
他挑眉,带着些许无奈道:“你这么说,我不努力行吗?”
初挽倚靠在被子上,翘着小脚丫,多少有些有恃无恐:“我就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当真不就行了!你说我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想那么多干嘛?”
陆守俨便觉得小姑娘眼睛里都是坏。
分明那么清澈单纯的眼神,里面却能品出丝丝的魅惑。
恃宠而骄,呲着鼻子上脸,知道他纵着她,便格外会这一招。
偏偏他就吃她这一套。
他垂眸,看着她,突然道:“疼吗?”
初挽:“嗯?”
陆守俨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地问:“刚才不是喊疼,是真疼还是假疼?”
初挽瞬间大红脸,刚才的得意全没了。
陆守俨却很有耐心,等着她,要听她说的样子,不说不行,他就那么一直看着她。
初挽下巴几乎半掩在被子里,别过脸去,小声说:“不太疼,就是——”
她想了想,道:“就是有点撑。”
撑。
只是一个简单的字眼,房间内空气微妙地顿了顿,之后,羞耻的暧昧溢出,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
两个人都陷入沉默,只有呼吸声响在耳边,一个炕上,一个炕下。
初挽侧着脸看炕里头,她不敢看陆守俨。
也没细想就这么说了,说完就后悔了。
她埋首在被子里,听着窗外传来叫声,小孩子的叫声,仿佛还有笑闹声,夹杂着大人的嚷嚷,很喜庆的声音。
听起来,晚上的篝火已经开始了。
而在那种热闹中,安静房间中刚刚落下的那个字眼,更是直勾勾的暧昧,有种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窥破的不堪。
油灯轻微的劈啪声中,她捕捉到陆守俨的呼吸透着紧绷的异样,那显然是一个男人在试图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她顿时恨不得把脑袋钻进被窝里
这时候,陆守俨却开口了,声音内敛平稳,没有任何情绪:“现在,给你十秒锺,你下炕,我们去看篝火,你不下炕,我们可以继续完成任务。”
初挽其实根本不敢看他,只好没有意义地嘟哝道:“有你这样的吗?催得这么急。”
说着,她赶紧爬下炕,再不敢胡闹。
他现在开了禁,原本给自己画地为牢的限制没了,劲头上来的时候,真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