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陆老爷子感慨道:“挽挽这孩子,她太爷爷,当年养过我几年,我敬他如父,后来挽挽的爷爷是死在日本人手里的,那也是报效国家而死。挽挽也是命苦,早早没了爹妈,我看着她长大,这些年她也不容易。我那些儿孙倒是没什么,但只有挽挽,我是不肯让她受半点委屈,现在把她许给守俨,也是我的意思,他们差八岁,倒是也能说得过去,这种事上,哪个要是说三道四,就到我跟前来说好了。”
陆老爷子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谁还能说什么,别说这“侄媳妇”就是没影的事,就算真的又怎么样,谁还能和陆老爷子较真?
当下大家自然不敢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反倒夸了一番郎才女貌。
初挽自然知道这个,留意听着,看那意思,孙雪椰估计也不至於真正折了性命在里头,无非是落一个精神病的名号,政治上也不清白,这也算是对她一个小小惩罚或者警告。
希望她好自为之,以后离陆家和自己远远的,互不干扰就是了。
这天,陆守俨约好了要带初挽过去拍婚纱照,不过初挽一早起来,还是抽空做了政治辅导班的题目。
眼看考研即将开始了,她还是得抓紧,其它的也就罢了,但是这思想政治确实心里没底,她想着趁机把之前辅导班留的题目做一做。
那些都需要自己根据时事来分析,比如经济体制改革的,比如对外开放的,当然也有一些伟人思想什么的。
辅导班老师的意思是,到时候考试肯定逃不脱这个范畴。
然而初挽对这些套路问题很作难,她有些犯愁,无从下手。
陆守俨过来找她,见她在那里对着题目发愁,他扫了一眼,道:“先去拍婚纱照,回来我给你做。”
初挽抬眸看他:“这个是改革和开放的。”
她觉得他比较精通的估计是伟人思想,这都是新鲜的时事。
陆守俨:“走吧,回来给你写,你到时候硬背下来就行了。你自己在这里憋三天都白搭。”
初挽:“好吧……”
当下陆守俨带着初挽过去了婚纱照相馆,这是今年新开的,很多年轻人都想赶时髦,生意竟然不错。
照相馆还把初挽拉过去化妆,涂了一脸白,还要画眉毛涂红嘴唇,初挽见此,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她觉得不干净,不想涂那个口红。
化妆师坚持:“都得化妆,这样才好看。”
陆守俨打量着那口红:“这是涂嘴上的?”
这话听得旁边的化妆师笑了:“是,咱们国家十几年前就把这个给禁了,除了拍电影电视的演员,其它口红香水什么的都不让生产,不过今年这不是放开了,大家都想用这个,拍照片拍出来好看,赶时髦的女同志现在都在找门路买口红呢,结婚时候,新娘子也得涂!”
陆守俨听到这个,问初挽:“你不喜欢?”
初挽对陆守俨说:“那个估计多少人用过了,我觉得不干净吧。”
陆守俨了然:“说得对,那就不抹那个了。”
於是对化妆师说:“我们就这么拍,不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