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低首:“挽挽,我们说个正事。”
初挽看他一副要谈心的样子,纳闷:“你又要和我说什么?”
刚商量了两个人结婚先不圆房,接下来呢?是决定要和她彻夜探讨伟人思想,还是要商量下他们伟大的理想?
陆守俨正色道:“我们谈一件要紧事。”
初挽越发狐疑。
陆守俨:“过来。”
初挽终於凑过去。
陆守俨却俯首,唇就在初挽耳边。
热气喷洒,她听到他压低声音道:“挽挽,竟然偷亲我,真是长能耐了。”
说着这话,他却微侧首,之后骤然低下来。
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冷峻的脸庞突然到了她眼前,她始料未及,懵懵地看着他。
陆守俨的唇在距离她的唇约莫一毫米距离时,顿了下,稍作犹豫,之后到底是义无反顾地印上。
风很凉,在那带着微凉松香的山风中,他的唇很烫。
初挽心慌,便下意识往后仰。
陆守俨伸出手,挡住了她的脑袋,於是她颈部便落入他掌心的控制中。
陆守俨视线落在她脸上,她显然有些慌,睫毛不断地扑扇着,修长的睫毛扫在了他脸颊上,撩起一阵酥酥痒痒。
陆守俨微撤回,低首看着她,她懵懵的,好像还没太反应过来,而从眼尾到脸颊那里,已经染上了大片的潮红。
他俯首,额头和她的抵上,沙哑而克制地道:“挽挽,是我冲动了——”
初挽其实只是有些太过诧异了。
她没想到,一个看上去要和她谈谈《哲学的贫穷》的男人,在一脸谆谆严厉之时,竟然陡然低首亲了自己。
她舔了舔唇,抬眸看着他,两个人距离太近,呼吸就这么交错缠绕着,他背着光,身后便是松树缝隙洒下来的阳光,脸部轮廓被堵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山风裹挟着清凉的风,发丝轻扬,有那么几丝被撩在了他轻抿起的唇间,於是她便看到,他薄薄的唇,很动人。
这是刚才触碰过她的唇,她唇上还残留着上面的温度。
她睫毛颤动间,目光便落入了他如墨一般浓稠的眸中。
视线缠绕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如柿子汁一般的清甜。
陆守俨视线牢牢锁着她的唇,看着她舔唇,他眸色变深:“你在吃什么?”
他这么说话的时候,清冽的甜香萦绕。
初挽动了动唇,低低地说:“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