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俨却在这时候低声道:“挽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初挽脸上发烫,不过她还是道:“知道……我觉得七叔好看,真好看,我还挺喜欢的。你呢,你是不是嫌我小,嫌我长得不好看?”
她这么说的时候,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陆守俨凌厉立体的脸上,她甚至看到陆守俨刮得干干净净的青茬痕迹,看上去很硬朗,和女人柔软的脸庞完全不同,当然也和陆建时苏岩京那种小白脸不搭界。
她视线往下,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结,被竖起的衣领抵着,而在那衣领掩映间,隐隐可以看到喉结旁浅淡的疤痕。
她好奇地看着。
她的视线太过专注,陆守俨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下,之后低声说:“挽挽,皮相是最不重要的。”
不知道是不是初挽已经沉浸其中,她觉得他的声音竟然也格外醇厚,前所未有地动人。
她歪头,疑惑:“嗯?那什么重要呢?对於男人来说,你们最渴望得到的是什么?”
陆守俨抬眸,四目相对间,呼吸萦绕,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
陆守俨收回目光,看着下方的台阶,淡淡地道:“你要和我在这里讨论这种复杂的哲学问题吗?”
初挽:“这个很复杂吗?我就是好奇,男人和女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在这一瞬间她想起自己的上辈子,不过也只是片刻间罢了。
她的心思重新回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她笑着道:“我不懂,就是弄不懂,七叔如果知道,教教我好不好?”
陆守俨再次看了她一眼,她笑得不安好心。
当她的呼吸几乎贴上他的喉结时,他清楚地知道,她就是故意逗自己玩。
也许就像哄着一只猫,兴头来了,手段使尽,逗得高兴,搂着抱着,其实回头得不到想要的,直接踢一边去。
她从小就是个没良心的小孩。
而他也只是一时顺手的选择,在被她挖宝一样,探索寻觅。
於是他收回目光,淡淡地道:“要想讨论哲学,首先要端正思想,推荐你先读读《资本论》、《剩余价值理论》和《哲学的贫困》,等你读完了我们再讨论这种思想问题。”
说完,他径自走下楼去。
《资本论》??
初挽陡然想起自己昨晚的梦,顿时一切旖念全都荡然无存。
和他探讨思想政治?
省省吧!
陆守俨下楼,根本没有要等等初挽的意思,初挽只好自己下楼。
她到了一楼,才看到他站在那里等着她,她就有些无奈:“七叔,你不能这样,我还小呢,你说你万一把我丢了怎么办,到时候陆爷爷肯定骂你!”
陆守俨:“丢了也不怕,你如果遇到人贩子,那人贩子肯定被你坑得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