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大家就见到村里别人了,有的打着手电筒,还有的拿着火把,还有小脚老太太裹着头巾,热闹得仿佛过年。
虽然陆家四个兄弟实在是惹眼,如果平时大家肯定都看他们,不过现在有更热闹的,也就没人搭理他们了,大家全都往前冲。
很快就到了,却是小学旁边的宿舍,也就是苏岩京的住处。
大家拿着火把,空气中弥漫着煤油燃烧的味道,时不时还有劈里啪啦的声响,还有人拿着手电筒照过去。
而就在苏岩京门口前,是披着大棉袄一脸狼狈的苏岩京,以及哭哭啼啼的三喜。
村支书气势汹汹地指着苏岩京:“你还有脸说,我闺女照顾你,你就这么对我闺女的,我闺女结巴,但她不傻,她是好心,结果你呢!你这个不要脸的狗杂种,这是欺负我们村里姑娘是不是?你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苏岩京百口莫辩:“不是,叔,真不是,我没那意思,这不是三喜想问个事,我们就聊聊,没别的意思,我什么都没干!”
然而他这话一出,三喜便哭嚎了起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苏岩京急得脸红脖子粗,他可不能栽这里,他要考大学,他要走出农村,他要去城里,不能因为一个三喜就这么困在村里!
他如果就这么娶了三喜,那以后呢,带着一个农村傻姑娘进城?他的前途他的一辈子啊!
苏岩京几乎想跪下:“叔,我真没有,我没别的意思!你们不信,你们不信问问宁老师,宁老师和我是邻居,他知道——”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宁老师身上。
宁老师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摆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正睡得香,就听到外面有动静,我也是刚来!”
苏岩京瞪眼:“宁老师,你得给我作证!”
宁老师:“我哪懂这个,我什么都没看到,苏老师,我也没法!”
村支书冷笑一声:“苏岩京啊苏岩京,我们这可是小地方,你这样败坏我闺女名声,我闺女怎么嫁出去?你是找死还是怎么着!”
一旁大家伙听着,全都闷不吭声,也有的憋着笑。
其实大家都知道,三喜那姑娘本来就不好嫁,但村支书说这个,大家也不说什么,看看热闹听着就是了。
本来这种事就是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苏岩京大晚上和人家姑娘瞎混,人家可不赖上你呗!
苏岩京急得抓耳挠腮,显然村支书现在就要他表态,就在这仓皇无措中,他看到了人群中的初挽。
他一下子仿佛得了救星一样:“挽挽,挽挽,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吧?挽挽你帮我说一下,这事和我没关系,你知道的,我和三喜一点关系没有,咱俩好,对不对?咱俩不是一直好吗?挽挽,我可是想娶你的,我不想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