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两个人坐了红旗轿车过去了东交民巷雷蒙服装店,量了尺寸,又开始商量样式,最后总算商量定了,冯鹭希这才带着初挽回家。
回家路上,冯鹭希就随便絮叨几句家里家外的事。
初挽有心试探,在冯鹭希提起家里事时,很不经意地问:“七叔是不是要结婚了?”
冯鹭希:“听那意思,之前谈的那个对象,人家嫌弃他三个月没回信,直接给他写信说分手了。”
初挽:“这样啊……”
初挽不免纳闷了,分手的那个是孙雪椰吗?如果分了,岂不是自己不用担心了?
还是说,是分手了现在谈着的这个,后面才交往了孙雪椰?
她又不太清楚这位七叔的感情史,现在实在有点摸不透情况。
关键长辈的事,长辈不说,她也不好直接问。
她便旁敲侧击道:“其实谈对象这种事,确实不能太冷着人家,三个月没回信,人家要分手,也正常……”
冯鹭希叹了声:“说得可不是嘛,你七叔这人,我看他平时人情往来,也都挺像那么回事的,人人都说他做事妥帖,可谁知道谈对象竟然这么不像样,也不知道哄着人家姑娘家!”
初挽:“七叔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只顾着事业,没往这方面用心思,难免冷落了对象,他这样的就得找一个事儿少的,能自己独当一面的,就是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冯鹭希点头:“是,不过眼下这位,可真不合适,是戏剧院的,这整天打扮得——”
她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家里现成有个三弟妹乔秀珺,也是唱戏出身,她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到为止。
初挽一听“戏剧院”,便明白了。
看来闹分手的这个就是孙雪椰,事情已经有了变化,闹分手的话,很可能就成不了了。
如果成不了,那她就不用记挂这个事了。
虽然事情有些微差异,她也许还会遇到其它问题,但至少这个孙雪椰的雷可以排除掉了。
当下也就道:“伯母你说得对,如果不合适,还不如趁早分了,这个对象回头就算和七叔成了,日子未必能过好,说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呢!”
冯鹭希听着,倒是有些意外,平时初挽看着清清冷冷,对这种事情都不太上心的样子,突然竟然振振有词,说得头头是道。
初挽也感觉自己可能说得不合适,忙道:“我那天看到一本小说,小说上就是这么说的。”
冯鹭希一听,笑了:“少看那些有的没的!你不是想考大学吗,好好读书是正经。”
初挽点头:“伯母说得是。”
冯鹭希又随口道:“挽挽,那你是怎么想的,你看建时和建昭,哪个更顺心?又或者你心里想着别的?”
初挽没想到冯鹭希直接这么问,她想了想:“感觉都不是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