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也像是麻木了，在师父的墓前跪了良久，半晌才哑声问了一句：「步师兄呢？」

沐清风也陪她跪在一边，含泪道：「师父也故去了。」

风间紫微微闭了闭眼睛，眸光在周围一扫，哑声道：「那他葬在哪里？」

沐清风眼泪如泉涌：「师父的只有衣冠塚，他的屍身……屍身……」

「屍身怎么了？」风间紫看上去还是很镇定，只是脸色煞白的厉害。

「师父最惨，他老人家的屍身被魔君楼千月彻底毁掉了！连一片衣角也没留下。」

风间紫：「……」

她身子晃了一晃，没再说话，缓缓跪倒，在步御风坟前磕了几个头，又在师父和众同门的坟前都磕了几个头……

这样一圈下来，她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头，等全部磕完起身时，她的额头已破，膝盖也鲜血长流。

师父，师兄，各位九华门的同门，是阿紫的错，阿紫错收了徒弟，错付了感情，阿紫会为你们讨一个公道，血债还要鲜血来偿还！

阿紫对不起你们，阿紫会用这一条命来赔！

她最后看了一眼偌大的坟场，这才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阴云密布，狂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