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而言之就是几个意思

——黄家近来不安生,本王实在无意去与手足争夺一个位置,本王素来潇洒,在藩地有属於自个儿的乐趣,这信,是本王费了好些功夫送出来的,藩地也已都是黄家的人,还请挂记在心上,早日还我季朝一个盛世。

晏呈喉结滚动,起初,他只是告诉圣上,安妃的死有问题。但却没有一下子说完,可那几日圣上便开始下令清查。

不眠不休。

如今,他不希望再拖延,拿出了一盒胭脂,轻声道:“父皇,你可眼熟这个?”

晏旭本有些怒气的目光在触及到这盒胭脂时,眉目瞬间软了铱誮几分,手有些颤抖的想要摸上那盒胭脂,却被晏呈挡住了手,他不解,看向晏呈,道:“这是你母妃生前最爱的一盒胭脂,怎么在你这?”

晏呈答道:“这盒胭脂,是当年我舍不得,从母妃的宫殿里藏起来的,前阵子,儿臣去凌安,识得一个神医,这个神医会解世上的所有奇毒,无意看见母妃的这盒胭脂,与儿臣说,母妃昔日用的这盒胭脂,其实里面下了剧毒。”

晏呈将这盒胭脂的毒、以及危害,一一的讲解给了晏旭。

最后,晏呈加了一句,“这个胭脂,皇后娘娘前几日也送了一盒给芊芊,儿臣拿去给神医看,发现里头的胭脂,居然和母妃当年的胭脂毒素一样,只是母妃的,显然要重上一些,夺命...也更快些。”

大王爷的来信、皇后送的胭脂,这些都在告诉晏旭

——黄素婉不是个善茬。

晏旭捂着心口,脸色瞬间苍白,额头上都溢出了豆大的汗珠,晏呈见状,立刻上前扶着晏旭,面露担忧。

晏呈:“父皇!”

晏旭深吸了几口气,摇了摇头,缓了缓气后道:“无碍,无碍...”

他其实有些压抑、难受,不是他对皇后有甚感情,他的感情早已随着安儿的离开而掏空,他难受的点只是在於,若是没有黄素婉,安儿是不是还留在身边,是不是不会独独留他一人在这里苦守着晏呈长大,独挡一面。

是不是他的思念也会有所归宿。

一切都是他的发妻,黄素婉所为。

可眼下,想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晏旭再吸了一口气,□□了呼吸后,起身,丢下一句:“这些事情,朕都交予你,随你如何处理、调查、但唯有一点,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人。”

得了吩咐的晏呈,立刻命人私底下去调查黄家、接触黄家、仅仅三日的功夫,便查出了不少黄家利用皇后的身份和关系,在京都开外的其他地区,私下征收民间百姓们的粮油、钱财、税收。

而这些,都被压了下来。

若不是调查的深,当真调查不出一点儿不对。

晏旭那日虽说把这个事情全权交由晏呈,但事关安妃,他岂能说服自个儿安下心等待?

於是三天两头便往后宫走。

此举,让黄素婉乱了分寸。

皎洁的月光洒下,将整个言喜宫照的阴沉发黑。

黄素婉在殿内来回踱步,嘴里嘀咕:“不会的不会的,只是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