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毒砝要进宫后,许芊芊咬了咬唇,倒是不知该如何同他说要出宫来许府。
一来,是大伯父定然会知晓她带许渊看病,难免不会多想。
二来,是她此番回去,说不定会闹成怎么样,只怕是太平不了。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一直坐着听两人说话的晏呈倒是开了口,“若是不方便,倒是可以来东宫。”
让许渊去东宫,许芊芊不敢想,毕竟许渊的性子很容易出事,但若是带回家,只怕是怕会刺激他。
思忖片刻,许芊芊捏了捏指尖,心一横,终是在晏呈不同拒绝的眼神下,点了头。
船只靠岸后,码头便有许多的人来来往往,陆陆续续的走上走下。
京都的风土和凌安的不怎么相似,这里的人总是急匆匆的赶来赶去,好似走慢了一瞬,便会错失万贯家财,还是凌安不紧不慢的活法来得有趣儿。
许芊芊想,自个儿解决完后,定然是得再回凌安,此生,再不入京都。
......
从码头下船的时候,许芊芊和晏呈同乘一辆船只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
从宫里出来了两辆马车,毒砝和刘安怡以及许渊上了后面那辆,许芊芊本打算和流苏走回去,但却没想到苏维拦在了她面前儿,道:“许小姐,殿下让你上马车,送您回府。”
许家位於京都的中心地段,码头与许家隔的距离有些远,左右已经传开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便点了点头,踩着马扎弯腰走了进去。
马车一路平稳的行驶,内里很是安静。
中间摆放了一套茶具,许芊芊一惊,不由得想起前世,他甚是喜欢在马车中让她沏茶,但是那是婚后的事情了,婚前,他不甚喜欢在马车里喝茶。
恰好此刻,马车内响起了晏呈的低沉的声音,“绵绵,替我泡茶。”
绵绵。
泡茶。
许芊芊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不知为何,总觉得晏呈怪怪的,心思在脑海中闪过,她一边执起茶壶,一边放入热水,一边又轻声道:“殿下,还是唤臣女芊芊吧,绵绵是我至亲的人喊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是她至亲的人。
晏呈自觉经历过许芊芊的拒绝后,倒是让他看开了许多,那些曾看的比命还要重要的面子,他如今也可以说丢就丢,只见他一边转动玉扳指,一边漫不经心的道:“绵绵说的是,外人倒是不能让他们喊。”
许芊芊深吸了一口气,干脆不理他,直接泡自己的茶。
一双窍细白嫩的手执着紫砂壶,她头微微的侧着,宽大的袖口时不时的沿着光滑的肌肤滑落,摆动,那张瓷白的鹅蛋脸专注认真,眉眼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