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么?”
“姓白呀。”
“白月?”
“对呀,小伊姐姐你怎么了?”
王伊之——白伊。
秦步月——白月。
诡异感钻上心口,秦步月握着白色短剑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里是白伊的梦,梦是虚假的,可是秦步月有种强烈的真实感,傲慢真的来过,他一眼看穿了她。
他给她们两把剑。
一把白色,一把黑色。
一个白天鹅,一个黑天鹅。
秦步月只觉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痛闪过,那一件件美丽的芭蕾舞裙,像活过来一般,空洞洞地向她裹挟而来。
“小伊姐姐,我们该做什么?”
“爸爸让我们做什么?”
小白伊软糯的声音响在秦步月耳边,让她感到一阵烦躁——
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拿着武器还能做什么?
“战斗……”秦步月握紧了手中的白色短剑。
小白伊睁大眼:“可这里是游……”
周围的景象变了,她们明明身处欢乐的游乐场,此时却有着刺鼻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旁边色彩斑斓的跳楼机被铁锈覆盖,崭新的设备变得老旧,一个个闪烁着的小灯化作一只只猩红的眼珠,无序地乱转着。
哐当一声巨响。
升至高空的跳楼机在没有任何缓冲的情况下笔直坠下,坐在上面的人瞬间被摔成了烂泥,血液炸开,还有溅飞的血肉,落在了秦步月和白伊那雪白的裙摆上。
小白伊放声尖叫。
秦步月一把拉住她,将她护在怀里。
不只是跳楼机,周围的所有设备都像被抽走了时间般,从崭新闪亮变得腐朽破旧,更加恐怖的是它们前一秒还在运行着,因为瞬间的老化,所有零件都出了故障,坐在上面的人无一例外都遭了殃。
可是上面的人也早死了,随着老化的设备,他们早就变成了一具具腐烂的屍体。
过山车飞出轨道,径直落在了秦步月面前,里面坐满了腐烂的屍体,它们被砸成了一地烂泥。
青青紫紫的烂肉流出了车厢,在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呜咽声中,它们聚拢到一起,拚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怪物。
五脏六腑胡乱的拚凑在胸前,头部像缝坏的洋娃娃,镶嵌在身体上的胳膊和腿像蜈蚣一样。
似乎是看到了她们,它向着秦步月和白伊缓慢地走了过来。
秦步月试图催动标签,然而她连小灰都感应不到,精神体更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只能看到而无法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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