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桑洱好像看见了那敞开的门外,投下了一道很浅的黑影。

似乎有人正站在外面。

但一眨眼,那黑影就消失了。

……

到了比平时更晚一点的吃饭时间,桑洱才姗姗来冲,出现在了饭厅。

虽然神色还算平静,但她的嘴唇和眼尾都比平时红,是一种糜艳的红,还有一点肿,很容易让人猜到她遭受过什么对待。

江折容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泛白,咀嚼得很缓慢。似乎想借由吞咽的动作,去压抑某种情绪。

等了片刻,仿佛觉得没问题,他才给桑洱夹了块猪蹄儿,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多吃一点,专门为你打包回来的。”

“不用不用,我都饱了,吃不下了,你们多吃点吧。”

江折容只好把猪蹄儿放到了自己的碗里,默然垂下眼睫。

……

这普普通通的一天过去后,暗地里某种约定俗成的平衡,仿佛遭到了破坏。

新年期间,云中附近都很太平,无邪祟生事。所以,江折夜也很少出门。

相比之前,他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改变——以前“给甜头”,他是浅尝辄止的。可最近,似乎是因为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天气冷,也贪恋挨在一起的温度,他渐渐有了一丝沉迷的征兆,总喜欢捏着桑洱的下颌亲吻,很强势,不让她退避。

在外面如此冰冷克制的人,原来私下也会有如此放浪的一面。手是冷的,舌头和气息却很热。

而江折容,因为对他的那种没有缘由的异样感觉,已经不止一次出现,而且,他的身体似乎比年前差了一点,桑洱不想打扰他休息,所以,她最近反而和江折夜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

这天,依然是新年期间。难得天气温暖了许多,又没有冷风,桑洱在院子里支了一把椅子,沐浴着阳光睡午觉。太阳太猛烈了,闭上眼也不够。桑洱还特地自制了一个睡眠眼罩,美滋滋地搭在眼上。

院子里很静,只有偶尔的沙沙树叶响声。桑洱歪着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因为在朦胧间,感觉到嘴唇有点湿湿热热的。

好像有人在轻柔而小心地吻着她的唇。

桑洱被彻底弄醒了,知道江折夜又来了,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和不满:“你又干什么啊……”

江折夜今天倒是客气,听了她有点不高兴的语气,竟是顿了一下。可转瞬,他又吻了下来,带了一丝凶狠。

他今天的力气也分外地大。桑洱还蒙着眼,想扯下眼罩的系带,手腕却被压在了两旁,动弹不得。嘴唇被咬得有点疼,桑洱忍不住“呜呜”了两声,反抗了起来,抬腿蹬踢,竟一下子就踩住了对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