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恶劣的捕猎者,有时会佯装放走猎物,在它们狂喜之时,又收回希望。如此一来,便不光是夺命,还会精神上折磨对方。
醉汉回头,惊惧尖叫:“啊啊啊——”
哢嚓。
是身首分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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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厢。
一个垂满纱帐的奢靡房间中,桑洱正要端起茶杯,忽然一顿。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涂脂抹粉、身披锦衣的貌美少年,正是青璃:“怎么了,秦小姐?”
桑洱望了一眼窗外,不确定地问:“你刚才有没有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惨叫?没有啊。”青璃茫然道:“不是只有奏乐声吗?”
桑洱暗中检查了一下进度条。
从捡了裴渡回家开始,炮灰值就停留在了2800点,此刻也没有变化。那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这种复杂的地方,平日发生个什么抢劫伤人的事也很正常。桑洱一想就通了,笑了笑:“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青璃察觉到了桑洱的心不在焉,有点不满,嘟起了嘴唇,忽然起身,挪到了她的身边,撒起了娇:“秦小姐,我坐在这里,你一眼都不看我。快尝尝我泡的茶呀。”
桑洱无奈地说:“好好好……”
就在这时,两扇雕花房门被“砰”地撞开了,裴渡出现在了门外。
第54章
桑洱:“?!”
两扇沉重高大的雕花木门往两边迅速扩开,撞到了半人高的花瓶。因为声音炸起得太过突然,桑洱悚然一震,转过头去,手一个打滑,没撑住地面。
青璃本来就正黏在她的身上撒娇,桑洱一失衡后倾,青璃也很措手不及,没有稳住,跟着她一起倒下了,还将桑洱压在了满地的锦绣软垫上面。
青璃今年十八岁,平日里表现得再柔弱,再爱撒娇卖俏,也是一个大骨架的男人。这么一下子压下来,桑洱一着地,忍不住皱起眉,难受地“唔”了一声,像是猫叫。
混乱间,青璃用手肘撑住了身体,低下头一看,就呆住了——他怀里的少女云鬓凌乱,眉心蹙起,眼湿腮粉。与以前的任何一次的相处不同,这还是青璃第一次处於上方的位置,也是第一次离秦小姐那么近,近得仿佛彼此之间只剩男女之别,没有了地位差距。青璃不由吞咽了一下唾沫,双颊也慢慢染上了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