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彦沉声道:“恕我直言,你如今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第四次渡血上,依你的身体恢复情况来看,这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次渡血了。虽然很遗憾,但冯桑既然已吐出乌血,就已是药石无用的将死之人……”
某个字眼,却仿佛触到了尉冲兰廷的敏感的神经线,他的声音不可自控地陡然转厉,狠狠瞪向方彦:“不准说那个字!”
方彦惊得微微一退。尉冲兰廷从来都留着三分情绪不外露,方彦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焦躁失态的模样,仿佛是白天隐忍太过,夜里才如此反常。
“嘻嘻,真狼狈呀真狼狈……”
就在这时,一道银铃般的女子笑声在黑夜里响起,调皮又诡异,透过书房的窗户,传入二人耳中,
二人俱是警觉,停下了交谈。在月下,一个妙曼的身影跳到了窗台上。可刚停定,窗台就有长鞭抽来。那道人影脸色一变,及时闪开了:“你!”
尉冲兰廷手中的长鞭银光流动,尚未灌入灵力,轻轻一击,其破坏力已非过去可同日而语。他冷冷道:“不要弄虚作怪,报上名来。”
“这么粗鲁做什么?明知故问。不是你们要找我的主人交易吗?”来者一只手抓住了窗棱的上方,那指甲涂得猩红,手腕与脚踝系着铃铛都在铃铃作响,掀开了黑色披风,露出了一张娇媚的脸,正是宓银:“我这不就来了?”
她的打扮,以及说的话,无疑说明了她是一个魔修。
尉冲兰廷的眼中乍然露出了喜色。
“姑奶奶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所以,可以轻饶你一回。”宓银指着尉冲兰廷,冷哼道:“你让我打回去,我就愿意继续和你谈。”
“你能怎么帮我?”
宓银笑嘻嘻地说:“我的主人可以帮你……关於你心爱的人身体里的锁魂匙。怎么样,要不要让我打回去?”
方彦脸色微变,尉冲兰廷已毫不犹豫地说:“好。”
宓银似乎根本就没把方彦放在眼里,看向他,颐气指使道:“你出去,这是我主人和他之间的交易,你不能听。”
……
翌日,桑洱睡醒过来,漱口时,从冬梅口中得知,尉冲兰廷出门了。离开时,天还没全亮,还来看过桑洱。只是当时桑洱没醒,他也就没有叫醒她,只托冬梅转达了他的话,说大概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这段日子,和原文写的甩手掌柜不同,尉冲兰廷几乎一直粘在桑洱的周围。
等尉冲兰廷一走,桑洱还真觉得有点不习惯。不过,正好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做自己要做的事。
这天,桑洱戴上带纱的帷帽,带着冬梅和两个留下来保护她的心腹出了府,去了一趟城里的裁缝铺。
让其他人在外面守好,桑洱带着冬梅进去了。
冬梅原本以为她家少夫人——不,现在应该称为小姐了,是来定做衣裳的,还有点儿疑惑为什么不请裁缝回府邸去量身。但很快,她就发现,桑洱要做的衣服不是普通人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