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女始终是有区别的。

在女人的身上,几乎不可能找到这般狰凸的男人的第二性征。

果然,在她的唇印上去的一瞬间,桑洱就感觉到了被自己压着的身子,骤然紧绷了起来。

桑洱的心脏高悬而起。时间仿佛放慢至无尽倍,一呼一吸间,仅余下了一个疑问——

这下该怎么办?

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考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她就已经因为犹豫而吃过一次亏,险些惹他起疑了。

尉冲兰廷多疑谨慎,却能允许她近身,是因为她是一个什么也不懂、没有威胁的傻子。

就像初遇那晚,在他房间借宿的时候一样,碰到了他的身体并不是致命红线,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尉冲兰廷知道,她有思考、怀疑和刺探他的秘密的能力。

况且,剧情任务还在持续。

原文写的是让原主亲尉冲兰廷的手,但系统的要求并没有那么严格,只是说要用他的体温持续冰敷嘴唇而已。手和喉咙,不都可以是体温的承载体吗?

系统到现在也没喊停,足见其可行性!

桑洱的头皮轻微发麻,如有热油浇在神经上,於电光火石间,决定将错就错,装傻到底。

毕竟,一亲到喉结就立刻避讳地退缩,就等於在告诉尉冲兰廷“我知道这个地方碰不得”。

越是这时,就越要若无其事,甚至——还要装作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桑洱不退反进,贴得更紧了一些。仿佛对眼前这个自己没有的部位感到了陌生和好奇,发出了一声含糊的疑问的咕哝,柔嫩的唇,试探地沿着他的喉结轻轻碰着,用吻描绘它的形状,亲得那片肌肤都水涟涟,湿漉漉的。

尉冲兰廷的眼眸里,终於有她看不懂的起伏。

虽未吭声,喉结却剧烈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趴在他身上的傻子,脸颊酡红,像小狗儿舔人一样。见状还睁大了眼,似乎是觉得这个部位居然能动,非常新奇,还神差鬼使地侧头,轻咬了他一口。

她的牙齿生得雪白、小巧、整齐,两颗小虎牙略有几分尖利。在喉结上,留了半圈浅浅的牙印。

系统:“叮!恭喜宿主成功填补主线剧情。炮灰指数—30,实时总值:3770/5000。”

几乎是她咬下来的同时,尉冲兰廷闷哼了一声,蓦地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脸颊,嗓音有些低哑,比平日那柔和中性的伪声要沉得多:“闹够了吧?”

桑洱顺势抓住了他的手,牵引到了自己细嫩平滑的脖子前方,一双乌黑眼眸专注地望着他,流露出了些许担忧,张嘴,小声地问:“痛……痛,吗?”

尉冲兰廷审视着她的神色。

这傻子,似乎以为他的喉结是因为以前受过伤,才会和她长得不同,还问他痛不痛。

“嗯,小时候,我的脖子受了伤。眼下已经不痛了,不过,这个地方也成了这样。”尉冲兰廷抬手,拇指轻轻压了压她的喉咙,轻声说:“所以和嫂嫂的不一样。嫂嫂可千万要保密,不要把这件事和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