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他应该是冲着冯家的太虚眸去的吧。
毕竟,对尉冲兰廷来说,除了太虚眸这条线索,这个女人,从上至下,就没有别的利用价值了。
……
听了方彦的话,尉冲邕盯了衣衫不整的桑洱一眼,松开了手,从塌上退了下去,打开了门。
方彦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尉冲邕跟他离开了房间。
桑洱赶紧一咕噜地爬了起来。
卧槽,这也太恐怖了。要是方彦没有来打断,尉冲邕岂不是要对她霸王硬上弓?!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方彦出现的时机卡得刚好。一路上,他都未曾在深更半夜出现,唯独今晚,尉冲邕心情明显很差,要殃及她这条池鱼时,方彦就恰好出现,把尉冲邕带走了。
系统:“这段剧情的确不是巧合,是尉冲兰廷叫方彦过来支开尉冲邕的。如无意外,他今晚都不会回来这里睡了。”
桑洱愣住了。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徐徐被补充入了一些原文设定——尉冲邕酒后的性情大改的模样,他遍体鳞伤的小妾,短暂又纷杂的画面涌了上来。
原来是这样……
桑洱心头微微一暖。
在此之前,桑洱每一次和尉冲邕亲密接触,霉值都会水涨船高。今晚也不例外。为了自保,须得利用尉冲兰廷当血包。
可这一次,却好像不光是因为霉值了。她起身,急切地跑向了尉冲兰廷的房间。
尉冲兰廷确实只当傻子是一个随时能扔掉、一文不值的小玩意儿。
但是,平日里的温柔,大概也有那么短暂的一刻,是真实的吧。
隔着窗纸,他的房间黑乎乎的。这次,桑洱不敢爬窗了,老老实实地敲了两下门。
隔了片刻,才有人来开门。
门扇一开,尉冲兰廷就看见一个人影闷头扑了上来,展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像是一条在别处受了惊吓和欺负的小狗,一瘸一拐地回来找主人了。
尉冲兰廷沉默了一下,让她进去了。
屋中烛火已熄,床的轮廓隐约可见。桑洱一看见床,就熟门熟路地爬了上去,乖乖地趴在了内侧,霸占了那片角落。
尉冲兰廷脱了外衣,也侧躺了下来。银色的月光从窗外漏入,恰好洒在了这一方帐子间。他看见桑洱的嘴唇红肿,问道:“嘴唇怎么弄的?”
尉冲兰廷一提,桑洱才想起来这事儿,伸手碰了一下,皱起了脸,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