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瘪着嘴，含泪看他，只是在听见这话时，本就水汪汪的眼眸越发瞪大，像是不敢相信，一张哭得红彤彤的小嘴都微微张着。

看着可怜又可爱。

——

男人没忍住，上前亲了亲那唇瓣，再次低声重复：“我承认我们的婚事一开始的动机不那么美好，但我从没有被人逼迫，也没人能逼迫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即使那时他还对眼前的女孩，没什么男女之情。

所以不用为此感到愧疚和难受。

这一次轮到温瑜躲开了，她控诉：“可你那时明明说什么，结婚可以，我要什么都可以给，唯独感情不能！”

“嗯……”男人沉吟两秒，在小姑娘逐渐愤怒的眼神中，捏捏她同样红彤彤的鼻子，道：“这话我收回，有些事确实不在预料之中。”

比如那次听见阿瑾和她闹出来的荒唐事后，他第一时间赶去片场，说是去送吃的，但原计划是让小陈直接送过去的。

要不是因为网上的舆论，他不会放下工作，亲自跑过去。

只是意外看见的是一个和记忆里截然不同的人。

灵动鲜活，像是一个木偶，突然有了灵魂，让他控制不住目光凝聚在她身上，难以挪开。

而那一次的改变，不再是惊鸿一面。

再次她的灵魂仿佛彻底醒来，变得越发亮眼，也让他彻底挪不开视线。

温瑜闻言却呆住。

她借着哭闹，将潜藏在心底的最不愿提及的事说出来，也是想着就此问清楚，说清楚，藏在心里，总会造成疙瘩。

只是猝不及防得到这么个答案。

原来他一开始就不是被逼迫的。

当初说过的那句话，如今也要收回。

忽然胸前微微刺痛，温瑜回神，才发现自己睡衣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这一次没有被子，一切仿佛暴露在阳光下。

她羞得慌忙挡住男人肆意的大手：“大哥，你不是说睡觉吗？！”

再说就算要那啥，夜灯还没熄呢！

男人却直接堵住她的唇瓣，她本能后仰，却被一只大手挡住了去路，呼吸似乎都被掠夺，半点没有之前的和风细雨，汹涌得让她舌尖都隐隐发麻。

“唔！”温瑜彻底呼吸不上来，两手忍不住推拒，然而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失了力道。

再次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放倒。

男人稍稍挪开一些，轻咬她脖子，在她耳边道：“本来以为小鱼心情不好，才让你早点睡的。”

结果原因他搞错了。

真正让她心情不好的居然是结婚前两人的谈话？

绕是对男女之事并不熟练的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早睡。

男人想着，眼眸微眯，彻底褪去冷静自持。

“大哥？”温瑜有些慌张的喊了一声。

“嗯，我在。”男人声音越发沙哑，大手也越发放肆，他黑眸凝视着眼前逐渐露出几分胆怯的小姑娘。

温瑜惊得浑身绷直，噙着水光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过来，红艳的眼尾却不知是在祈求他还是控诉他。

过度的刺激让她晕乎乎的，直到似乎最后关头，男人忽然稍稍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