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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病好的消息宛若春风吹拂,一夜之间京城的百姓们都得知了,连朝堂百官都松了口气。

太子因为太子妃的病已经撂挑子很久了,而新帝当不得事,能躲则躲,能懒则懒,倒令他们这些下头的人跟无头苍蝇似的忙。

这下好了,太子妃病愈,太子也即将回归朝堂。

最高兴的莫过於新帝。

他早就不想干了,得知太子妃病好,当即命人把尹绍歆等内阁的大臣们召来。

也不知这帮人在干清殿商议了什么,从早上一直商议到天黑了才散去。次日一道明晃晃的圣旨从皇宫送出来,径直赶往别院。

容辞接了圣旨,沉默须臾,道:“谨遵父皇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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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昏睡醒来后,阿黎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有时还能待在书房里作画,一待就是大半天。

容辞一直在别院陪她,阿黎看书作画时,容辞就在处理庶务。比起京城众人的忙碌,她们的这片小天地十分静谧温馨。

偶尔,阿黎也会问:“容辞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容辞却道:“不急,让他们先准备着。”

阿黎不解,不就是回城吗?还需准备什么?

然而等过了一个月,她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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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她被容辞迷迷糊糊地吻醒,察觉口中的舌温热清甜,阿黎贪恋地迎合。

晨间亲吻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无关□□,只互相珍惜。

容辞压着人吻了会,直到小姑娘面色绯红气喘吁吁,他才退开。

“阿黎,天亮了,该起了。”他说。

阿黎看了眼外头的微光,娇气道:“今日为何这么早?不能再睡会?”

“今日有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

容辞神神秘秘,笑而不语。他摇了摇床铃,唤人进来洗漱。

很快,侯在外头的下人鱼贯而入。他们个个规规矩矩恭恭敬敬,连走路都放得极轻。

阿黎起先没注意,后头等洗完脸,才突然发觉不对劲。今日服侍的下人不是别庄的婢女,而是从宫里来的内侍和女官。

她转头去寻容辞,很快,容辞从外间走进来。

他着了身明黄的龙袍,冠冕威仪,颀长的身姿华美贵气。

阿黎看得一呆,呐呐问:“容辞哥哥,这是?”

她视线看向他身后跟着的宫人。宫人们托着盘,盘中放着的是皇后礼服和凤冠。

“阿黎,”容辞笑意温和:“我为你准备了凤冠,喜欢吗?”

一个月前,新帝下了道退位禅让的旨意,让容辞登基。百官们没一人反对,反而积极筹备新帝登基事宜。

而按容辞要求,登基大典与皇后册封大典一并进行,同受百官朝拜。

是以,宫人们天还未亮就来别院等着了。

容辞问:“阿黎,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