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淡笑了下:“查到了什么?”
“俪阳长公主这事可就有意思了。”孟子维突然八卦起来:“众人只知道她是因丈夫离世,携女儿归京长住。可其实不然,她是在南陵待不下去了。”
俪阳长公主为人跋扈,嫁去宋家更是托大,公婆都说不得她。起初她跟驸马恩爱了段时日,后来日子长了,驸马也受不住她的脾气,是以开始在外头偷偷养外室。
而俪阳长公主渐渐不满丈夫在床上力不从心,也偷偷地养面首。
夫妻俩各自玩得不亦乐乎。后来俪阳长公主得知丈夫在外头养人,面子上过不去,便直接将那外室打杀了,彼时外室腹中怀着孩子,据说是个男婴。
俪阳长公主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宋家盼男丁久矣,好不容易看见希望却被俪阳长公主扼杀。
驸马暴怒,索性破罐子破摔,将俪阳长公主养面首的事抖落出来,还将那几个面首拉出街示众。
这令俪阳长公主颜面扫地,她暗中写信回京哭诉。皇帝得知胞妹被欺负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当即命人去南陵捉拿驸马。
但驸马是个有血性之人,自知做了这样的事难逃一死,不想牵连家中,便提剑自刎了。
这桩丑事在南陵闹得沸沸扬扬,但事关俪阳长公主,没人敢在明面上说。且南陵离京城千里之遥,京城更是没人知道此事。
孟子维说完,直乐:“没想到长公主的事这般精彩,你说若是她的事在京城传出来,会否还有脸待下去?”
“先不必传。”容辞道。
“为何?”
“俪阳长公主暂时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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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两人正谈着,侍卫匆匆走到门口叩门,语气有些急:“世子爷,阿黎姑娘来了。”
容辞停下。
孟子维愣了愣:“她怎么......来了?”
不怪孟子维诧异。
莳华馆是个隐秘之处,除了容辞亲近的幕僚,旁人是不知的。从外头看,也只发现这里是青楼。
却不想,阿黎居然知道容辞在这。
他下意识地看向容辞,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在他脸上看到丝慌张。
孟子维低唇咳了咳,幸灾乐祸道:“那个......既然是来找你的,我先回避了。”
说是回避,却溜得无比快,跟逃似的。毕竟他也不希望被阿黎看到自己在这,若是阿黎得知了,许佩玲肯定也会得知。
孟子维将将离开,阿黎的身影就出现在走廊。
她面色古怪,还有些复杂。
不可思议、震惊、羞臊、愤怒......等等情绪一股脑充斥着她。
适才她准备去御马巷找容辞,可在街上恰巧见容辞的贴身侍卫沈牧,於是好奇地跟了过来。
哪曾想,左拐右拐,居然拐进了莳华馆,而且还在后门看见容辞的马车。
当时,阿黎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度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使劲掐了几下,确定自己没看错。
她的容辞哥哥......
居然!
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