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真好,不过也有烦心事啦。均成,你说我跟爸妈说下学期把我的生活费再调高一点,他们会同意吗?”

严明成烦恼地说,“我看有点难,只能我自己想想办法了,真想带她去吃好吃的,给她买礼物。”

笔尖一顿。

试卷上那一点墨色晕开。

严均成奇异地将这番话听了进去。

於是,在隔壁楼的阿姨又一次来问他暑假期间是否愿意补课时,他没有一口拒绝。

阿姨一见他这神情便知道有戏,顿时喜不自胜。

这年头有些家长也很重视小孩的学习,她也试着请过老师还有大学生,可她儿子是个小魔王,平日里也只怕严均成,思来想去,她都认为严均成最适合当儿子的家教老师。

虽然他现在还只是个高中生,可住这一块的谁不知道他打小就成绩优异。

至少教一个小学生完全没问题。

最后,严均成跟阿姨达成了共识。

他自然不是免费的,推着自行车往外走时,他顺便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一个暑假下来,他应该能赚一些钱——

只是想到自己要面对一个小孩子,他需要做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才能将这份兼职继续下去。

正式入夏后,郑晚也试着挤过公交车,但那滋味太难受,就算有座位也不行。

她坐的这一路没有冷气,学生又多,汗味已经让人难以忍……

受,偶尔碰到有腋臭的人,她几乎要窒息。

爸爸给她买了一辆自行车,高中生都是早出晚归,骑车热归热,但比挤公交车还是要强一些。

上学路上也会碰到严均成。

她不会刻意地躲他,该是什么时间出门就什么时间出门。

今天又碰到他了。两人在等红绿灯,她从书包旁边抽了根棒棒冰出来,看了他一眼,用力掰成两段,递给他半截,“吃吗?水蜜桃的,味道还不错。”

他愣了好几秒,接过,“谢谢。”

郑晚笑,“这么客气?”

她想说她碰到班长或者其他同学时也会分半根。

不过这话她还是咽了回去。

他好像不喜欢班长,明明班长人挺好的。

班长私底下都跟她抱怨:“你跟严均成说,让他别再对我放冷箭,我有个来往了好几年的笔友……”

她反而好奇、八卦:“笔友?你还有笔友?”

班长后退一步:“别说出去。我俩约好了,她以后会来东城,她挺了解我的内心,我也了解她。”

这话她委婉地转告给了严均成,他只是平静地颔首。

……

傍晚时分。

郑晚发现严均成的脖子上起了一些红疹子,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她盯着他的脖子,他反而不太自在,总感觉她的目光犹如羽毛一样拂过。

“你这个怎么回事?”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