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将它收好,放进了抽屉里。

而她,在做一件更没有意义的事。

她拚好了,即便她已经很细致,但这个歌词本上依然有一道一道的裂痕。

薛妮却感动坏了,眼眶红红地,拉了拉郑晚的手,用脑袋去拱她。

郑晚痒得不行,后退,又笑出声来。

“好啦。”郑晚安慰她,“没事的。”

如果严均成足够细腻的话,也许会感知到薛妮的感动。

薛妮哭,不是因为歌词本被撕了,而是撕它的人是她过去的朋友。

是她的友情伤害到她了,郑晚又给了她更温柔更包容的友情,一失一得,失的是错的友情,得的是对的友情。

每次月考之后,老师总会调整位置。

在夏天还没正式来临之前,郑晚坐在了严均成的斜前方。

她跟每个人关系都不错,也包括他。

“严均成怎么跟你借涂改液。”

下课后,薛妮跟郑晚去洗手间时压低声音问她。

郑晚愣了几秒,“他的用完了。”

薛妮一脸兴奋,“重点不是这个,是他跟你借,他怎么不跟他同桌借?”

郑晚解释:“他同桌在睡觉。”

薛妮:“那他怎么不跟前后桌借?”

郑晚:“你去问他。”

薛妮果断地下了结论:“他那个你。”

郑晚:“……”

为什么跟郑晚借涂改液。

严均成也不知道,当涂改液挤不出来时,他环顾一圈,看到了她,喊了她一声:“郑晚,有涂改液吗?”

郑晚抬头,边回答「有」边递给他。

两个人的手指也碰到。郑晚没什么反应,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她借涂改液给别人也这样,严均成却没这样淡定,上课时,他总觉得食指指腹上有东西,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缠绕在手指上的,是一种感觉。

周围的人,比严均成这个当事人都更早一步察觉到他的心思。

不过大家都默契地当作没看到。

从涂改液开始,严均成跟郑晚交流的次数也逐渐增多。

投桃报李,严均成也会将自己订正的试卷还有笔记本借给她。

一开始,只是「感觉」缠绕在手指,到后来,是手臂,是胸膛,是发丝,最后直击胸腔、心房。

春末夏初,气候反覆无常。

昨天还炎热,今天就下起瓢泼大雨,气温也很低。

郑晚淋了些雨,瑟瑟发抖。

严均成将自己的外套递给

了她。

其实一直到此时此刻,严均成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生产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