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严煜干脆将作乱的手放在背后,宛如老干部一样。

他的确手贱,看到绒毛就想扯。

“这件事我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郑思韵也没再跟他斗嘴,“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件事,天知地知……”

说到这里,她停顿,崩溃地大喊:“严煜,你以后少看武侠小说好不好!”

她现在都被他影响了,居然还想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严煜笑个不停,“我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别人,就算叔叔亲自出马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说,我们英雄儿女就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郑思韵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虽然跟严煜真正接触的时间不过一个学期,但她也知道,他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

他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即便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我跟你说什么来着,这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严煜见缝插针地给她上课,“我不说别的,这家的恩怨我也清楚一些,如果是那个老色鬼做的,那他可就太不讲究了,没见过这样离谱的人,我见不惯这样的行为,仗着自己有钱就这样欺负别人,恶心透顶了。如果是那个什么礼做的……”

他顿了顿,神情复杂,“他才多大,也就跟我们一样大,他小姨呆在这里碍着他什么了?不是我说,上班的人哪里有那个时间碍着他的大事?

退一万步说,就算碍着了,他不能自己明明白白跟她说啊?搞这些阴招,你等着,他现在就这样,以后更不、得、了!”

“好了好了——”郑思韵抬手制止他继续滔滔不绝发表他的高见,“现在不是讨论人性的时候,究竟是谁做的,其实我心里也有点数,重点不是他是什么样的人,是要想一个办法,该怎么样自然而不僵硬,也不让任何人怀疑到我们身上来的方式透露给简姨。”

“我们?”严煜咧开嘴笑了,“所以这事也算我的份啦?”

郑思韵瞥他一眼,“我说不算你的,你就能不掺和吗?”

“不能,我都知道了!”

“那就是咯。”

严煜:“不着急,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更何况咱们还不是臭皮匠。我有点激动,总感觉自己是在干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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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严均成真的想做好一件事时,他确实能发挥能力到极致。

郑晚仔细检查手机贴膜,以不同的角度审视。

“怎么样?”严均成语气得意地问,“是不是完美无缺?”

郑晚给予了最高程度的赞美:“你又多了一个可以赚钱谋生的技能。”

严均成忍俊不禁。两人虽然没有敞开谈——当然也没办法敞开谈。他的性格如此,并不适合将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继而促膝长谈,但他一向聪明,她只需要提起当年填志愿的事情,他就心领神会。

如果当年,他能够询问她的意见,两人共同商量,即便有争执,她想要分手的决心也不会那样坚定。

时隔多年,他看似没变,但看她的眼神,比起当年多了一丝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