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

严煜神色匆匆地钻了进来,又谨慎地将门关上,气喘吁吁。

“拍了。”

他将手机递给她,她连忙接过来。

照片里,季方礼的那位司机正从公司出来。

“可以吧?”严煜蹲在她旁边低声问。

“嗯。谢谢。”

一阵沉默之后,严煜又故作轻松地回:“还想听我的回答吗?邓莫宁女朋友出轨那个。”

郑思韵一怔,看向他。

“我想了一下,如果是我,我会给邓莫宁自己选择的机会。”严煜抿了抿唇,“我不是他,他究竟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但作为朋友跟兄弟,我会透露一丝蛛丝马迹提醒他,他如果想查,自然会查个清楚,他如果想自欺欺人,这也就到此为止了。”

郑思韵也是这样想的。

她也不是简姨,妈妈也不是简姨。

谁都不能替简姨做决定,瞒着,或者如实告知,好像都不太合适。最好的就是将决定权交给简姨。

严煜又恢复了吊儿郎当,问她,“如果我遇到这种事,你这个当妹妹的要怎么做?”

郑思韵扑哧笑了一声,“我会给你一点暗示。”

严煜追问:“比如呢?”

“给你去挂个眼科。”郑思韵一本正经地说。

严煜大笑,学她一样,竖起大拇指,“绝!”

“如果我遇到呢,你怎么做?”郑思韵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季方礼如何,她并不会神伤,她只是、只是为简姨不值。

“我也会给你一点暗示。”严煜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眼里闪过一丝凶狠,“如果你以后的男朋友哪天突然、意外地被人打残了,不用怀疑,他出轨了,你哥哥我不会放过他的。”

“这哪是暗示!”

“你到时候要是胳膊肘往外拐,还要哭啼啼地骂我欺负你男朋友,我会将他另一条腿也打断。”严煜猛地看她,“你不会做这种蠢事吧?”

郑思韵:“我不支持这种暴力行为。”

严煜无语:“……”

郑思韵双手合十:“所以,在你打断他的腿后,我会为你念几声阿弥陀佛,让菩萨不要怪罪於你。”

严煜又得意起来,精神抖擞。

拿到了照片后,郑思韵跟严煜在邓莫宁的疯狂call之下,来了约好的餐厅。

邓莫宁跟刘桐已经到了。

邓莫宁抱怨:“我跟刘桐化作望友石……”

他看了眼腕表,“已经三十五分锺了。你俩干什么去了?知不知道等待是乏味的,是痛苦的?”

“火气不要这么大。”郑思韵从善如流道歉,“对不起,有点事耽搁了,我赔罪,这顿我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