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他站在窗边,脸上写着想过来,身体却不动,忍俊不禁,干脆主动走向他,在他专注的目光中,她抬手帮他整理了下睡衣衣领,轻声说,“我就不耽误你工作了,记得喝点汤,我刚尝了尝,不算很甜,你应该会喜欢。”

严均成定定地看着她。

视线从她的额头到她的眉眼,他几乎就快忍不住。任凭内心是如何的惊涛骇浪,如何的飞沙走石,到了她面前,他全部忍耐,最后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乌发,“好。”

郑晚退开两步,笑道:“那我回房睡了。”

她转身往外走去。

“小晚。”

他突然叫了她一声。

郑晚回头看他,等着他的下文,他却只是说道:“我去洗个澡,马上就睡。”

……

严均成再回到郑晚身边时,身上没有一丝烟草味。他将这股味道冲洗得很彻底,只剩下薄荷的清冽。

他从背后抱住她,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脖颈。

情潮涌动,唇齿厮磨,年少的时候,因为一个笨拙的亲吻,她跟他连换气都不会,他只能凭着本能去亲她。

在后山,在无人的教室,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

他们之间的回忆太多,不是一个亲吻,也不是一次拉手。

郑晚被他抱了起来,与他对坐,两人气息交织。

她的手扶着他宽阔的肩膀,猛地一攥,窍细的手指骨节泛白。

仿佛过了一段崎岖的山路,她坐在车上,颠簸到几乎说不出话来。每当她以为道路已然平整该下车时,倏地,又是更陡峭的一段路,看不到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终点。

只依稀到最后,她听到他低……

沉的声音如从天际传来,“你答应了的,你会跟我结婚的。”

-

郑晚自然也察觉到了严均成的反常。

之前,他就痴缠不已,这几天更是,她回了南城,他又被公事缠身折返东城,她才稍稍能休息一下。

所有的疑惑不解,在骆恒找上门来时,她才终於找到了答案。

骆恒风尘仆仆,眼睛都熬出了红血丝来,他手里拿着份牛皮纸袋,沉重地说:

“小晚,你好好看看这些资料,这都是我最近才查出来的,没查出来的还有更多。严均成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你如果继续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真的很危险。

小晚,我尊重你所有的决定,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会受伤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知道越多,他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