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摩挲着她手上的每一寸肌肤。
郑晚沉浸在思索中,也没注意到他逐渐深邃的眼眸。
“你说他们还在谈判周旋,他这样带方礼过来……”郑晚攥紧了他的手,神色凝重地说,“你说了商人重利,他做什么事也是出於利益,所以他今天带方礼过来也有原因对吧。”
严均成叹息一声。
这样好的日子,这样的时刻也只剩他们两个人,她的心思却一直在别的事情上。
闲杂人等,值得她多费心思?
郑晚不傻,她自然猜中了其中重要的关节,现在只不过是跟他确认。
“我不喜欢被人这样算计。”郑晚认真地看向严均成,“我很讨厌他。”
她这番话说得严肃,严均成却强行地品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来,眉目之间也有着愉悦的神色。
“白算计而已,不值得生气。”他哄她,“只要你不愿意,只要你不点头,那就是白算计。”
“我跟静华更亲,自然更信她的话。这种人薄情寡义、花心滥情,他才是一切悲剧的源头。”
郑晚一脸正色地说,“方礼现在亲近他,冲早有一天他也会被影响。”
“你在担心思韵?”严均成心下了然,也觉得她这一刻愠怒的神情可爱,“孩子还小,她又不懂什么。”
这话一出,他停顿了几秒。
十五岁,似乎也不小了,的确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
“她很听你的话,你好好教她,她自然会懂。”严均成安慰,“倒是你,不用太紧张了。”
郑晚缓了缓神色,“孩子才十五岁,他就已经用看货物的眼神来评估我们母女值多少钱了。”
严均成听不得她说这种话,神色凛然,骤然收紧了力度,不悦道:“这种人值得你说这样的话?你在气我。”
见她不说话,他又缓声道:“放心,都是小事,一切有我,不用担心。”
郑晚靠在他怀里,眼睑低垂,这样的相拥姿势,他也看不到她眼里真实的情绪。
她说,“只是很多事情防不胜防,这话我只跟你说,我念初三的时候,有个职校的男生成天在我家附近拦我,我还记得他抽烟,染发,嘴里不干不净,我爸当时拿着趁手的家伙追了他两条街。”
“是谁?”
严均成肃然问道。
郑晚失笑,“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想找他打一架?我举这个例子就是想告诉你,那是我的孩子,别人哪怕只是对她有一点点坏心思,哪怕他也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我也无法忍受。”
严均成平静地点头,“看来你爸当年对我印象还不错。”
“你想多了。”郑晚抬眸瞥他一眼,“他跟我妈天天在家里骂你,我都听见了。”
“骂我什么?”
“小兔崽子。”
严均成愣了几秒。低头见郑晚在偷笑,明白过来,她这是在借往事来骂他,不再跟她客气,也不来绅士那一套,圈住她的手腕,稍稍使力,抱她起来坐在他腿上。
他手指往上攀附,拉开了她礼服的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