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知道他这张嘴有时候挺毒。

一个脏字都不带,却能让人面色惨白。

当然他不会对她行使这项本领。

可他会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复述书中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她窘迫到伸手去捂他的嘴,他才罢休。

他也想起了这一遭,笑了声,心情愉悦。

成年人的爱与冲动,似乎是可以分开的,这句话绝不适用於严均成,有爱才会有其他,才想靠近,才想与她长相厮守。

他的亲吻由上而下。

从眉到眼睛、到鼻梁。

最后撬开牙关。她从无所适从到放松,再到接受……

环住了他的脖颈,被他抱起来。

炙热的吻跟灼热的呼吸同时落在她的面颊、耳边、脖颈。

她无处可逃,也没想过要逃,从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除非世事无常,大概,她这辈子就只能跟着他了。

她顺从地迎合他的探索。

随着哢哒一声金属扣清响,他用手肘支起身子,手臂上青筋尽显无疑。

也许聪明的人都会一心两用,还能做得很好,他边用吻哄她,边能挣脱最后的桎梏。

贪婪而直白的偷花人终於闯进了花园。

花蕊的露珠也被惊扰。

他霸道地要抹去曾经别人踏入过这片花园的痕迹,一丝不留。

最后刻下他的名字、他的气息、他的温度。

他也是辛勤的园丁,将灌溉每一方、每一寸。

郑晚气若游丝。

她甚至都抬不起手来,几缕乌发狼狈地贴在面颊,浑身汗涔涔。

见她都无法自调呼吸,他伸出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瘦弱白皙的背,帮她顺气。

实在是怜爱,俯身,又吻了吻她颤抖的嘴唇。

整个房间的窗帘都被拉上,宛如黑夜,时间在这里都停止,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於从那余韵中平缓过来,微凉的指腹触碰到他的腿,哑声道:“你这里……怎么有疤?”

长长的一道疤,让人无法忽视。

她记得曾经是没有的。

他捉住她的手,也怕吓到了她,静默几秒,语气沉静地回:“一点小伤,没什么。”

不愿意她再追问,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分散她多余的注意力。

她自然是无力应付,却还是躲不开。

这一场疾风骤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如雨打芭蕉,不得停歇。

……

郑晚再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去找手机,摁亮屏幕一看,竟然已经是晚上八点。

她太累了。

累到连抬起手指都困难。

屏幕微弱的光芒,照着她的手,她才看到,她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